的袖子,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冒犯了……”
宁逐摇了摇头:“无事。”
说着,他看了一眼她满脑袋的花,不由得翘了一下嘴角:“很少看你打扮得如此鲜艳过。”
以前丰陵城不是没有举办过缘牵节,但是那个时候两人有婚约在身,自然不会凑这种热闹,厉鸢也就从来都没有在缘牵节上抛头露面。
如今她穿红挂绿,衬着红扑扑的脸蛋,别有一番滋味。
厉鸢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满脑袋的花实在是太傻,特别是还被小凤当过鸟窝,加上疯跑了一通肯定更加狼狈。
她伸手去揪满头的花,笑着道:“让你见笑了。”
只是那花早就和秀发缠在一起,厉鸢摘不下来反倒是揪下了好几根头发丝。
宁逐想要抬手,但想到于理不合也就没动,低声道:
“不用摘,很好看。”
厉鸢道:“你不用夸我,我现在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是什么傻样。”
宁逐重复:“是真的很好看。”
少年人都目光真挚且热烈,即使他的话一如往常地没有波澜,但你从不会怀疑话中的真假。
厉鸢感觉自己只是微微一动,就莫名地出了一头的汗,于是放下了手,道: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折腾我的头发了。”
宁逐看着她,眼角似乎弯了一点。
厉鸢在丰陵城里算是名人,两人在凉亭里站了一会,就有不少的人看了过来。
于是只好缓缓地向前走。厉鸢看着宁逐脸上的面具,轻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在找你,你还冒着危险回来干什么?”
宁逐没有说话。
他顿了一下,问:“我之前给你写了一封信,我以为你知道我要回来,会提前避开我。没想到我真的会在丰陵城内看见你。”
他这么一说,厉鸢就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子,道:
“其实我也想走来着,被我娘给骗回来了。”
宁逐和她穿梭在人群中,看着熟悉的景色,恍然回到了两人以前:
‘我虽不信命,但此时却想承认天意。”
厉鸢的心脏一顿,她想起系统对她说过的话,有些事情发生早已注定。
她躲来躲去还是被自己的老娘给骗了回来,难道自己害怕的事情真的都会发生?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晃去那些恐怖的猜想。
道:“只是巧合罢了……”厉鸢刚想转移话题。宁逐就停住了脚步,她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来是走到了厉家不远处的一处小巷。
当年就在这里,她经常藏在墙根偷喝酒。
宁逐道:“还记得那个晚上吗?我被弟弟讽刺这辈子都无法修习武道,所以偷偷跑出来发泄,却没想到看到你放在墙角偷喝酒。”
说到这里,宁逐缓缓地摘下面具,眸中映着夕阳,澄澈一片:
“我当时就在想,原来厉鸢不仅会抽鞭子,还会偷喝酒。”
厉鸢被他这么一说,无地自容,她摸了摸鼻子:“我喝酒的技能可是上辈子带来的。”
宁逐以为她在说笑,没有在意。
他转过头,道:
“当时我想要靠近,却被你凶。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有这么怕的时候。”
厉鸢一笑:“我爹管我管得严,我每次都要出去偷偷喝酒。”
宁逐微勾了一下嘴角:“我当时就在想,若是我用这个秘密威胁你会怎么样。只是看着你色厉内荏的样子,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厉鸢道:“我怎么色厉内荏了,我觉得我挺凶的啊。”
宁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