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褚有了底气,身上也勉强回了暖意,他力持镇静地看着厉鸢:
“你不是已经、已经死在了厉府吗?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死在宗主的眼前的!”
厉鸢将小凤抱在怀里,耸了耸肩膀:
“你就当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呗。”
应褚脸色一变,庞宽终于听出来门道,手中的饭盒瞬间洒了一地:
“应舵主,你是说……她、她是鬼?!”
这话一出,围在院外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应褚刚想说话,就听耳边传来一道冷声:
“是,她是鬼,还是能把我勾走的鬼。”
这道声音有如炸雷,震颤在众人耳边,所有手下顿时挺直了脊背:
“宗主?!”
瞬间,一道蓝色的身影落在厉鸢的身前,他冷笑一声:
“看来是我平时交给你们的任务太少,竟然让你们闲下来就敢随意走动了。”
手下们都连连摆手:“宗主、宗主,不关我们的事,是应舵主突然嚎了一嗓子,我们才过来的!”
楚随之顿时看向应褚。
应褚脸色猛地变了,他颤着手指向厉鸢:
“宗主,她、她不是……”
楚随之走到厉鸢身边,拦住了她想要回去的身形,直接抬起她的手腕:
“她是厉鸢,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人。”
话顿,又指向她怀里探头探脑的小凤:“这个不是。”
厉鸢:“……”
庞宽:“……”
应褚:“……”
所以他们的宗主和抛弃过他的前未婚妻破镜重圆以后又要给别人当爹?!
————
玄天宗大堂之内,楚随之侧倚在正座上,边喝酒边听那些那些手下对厉鸢的事情发表长篇大论。
刚才他已经给厉鸢的存在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假死。
他道当初厉鸢是因为假死才逃过一劫,这么多年了两人的恩怨早已放下,于是决定破镜重圆。
虽然手下们对这个理由没有过多质疑,然而他们的重点还是在两人之间的纠葛上。
众所周知,厉鸢之前不仅退过楚随之的婚,还屡次伤害他,厉家更是和湮魂宗有勾结。且不说厉家现在早已覆灭,厉鸢对厉家的事一无所知他们不好拿她说什么,只是过去的事情真的可以一笔勾销,全然不在乎吗?
应褚坐在左方,听着那些手下叽叽喳喳,此时反而沉默了。
因为他算是和楚随之待在一起算时间长的兄弟,他了解楚随之的性格。楚随之这人看似随意好说话,其实内心执拗,认定一件事就不会放手。
对方既然把厉鸢带回来,那就说明他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应褚抬眼看向楚随之,对方低垂着眸子看着杯中的酒,嘴边的笑意在灯光下有些不真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果然,楚随之把酒杯往桌上轻轻一放。
顿时,所有人都像是点了穴一样没有再动,连和别人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庞宽都长大了嘴巴,半晌不敢合上。
楚随之缓缓抬眼,眉目在灯光下邪肆深沉:
“这是通知,不是商议。这事就这么定了。”
顿时,众人脸色一阵青白。应褚闭上眼,暗叹了一口气。
楚随之的指尖缓缓拨弄着酒杯,接着道:
“正好趁着这一次所有人都在,我再通知你们一件事。一个月之内,我要和厉鸢成亲。”
众人大惊,应褚直接站了起来:
“宗主?!”
楚随之不紧不慢地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办,不用你们经手。不过我要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