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苏婉把手拍在桌子上:
“以前的你别扭得很,他要是送给你一块铜板,你能还他一锭金子。怎么今天他帮你请了厨子,又帮你结了饭钱,你却什么都没有表示?”
厉鸢笑道:“你不是说我囊中羞涩嘛,我先借他,以后会还。”
苏婉哑口无言,然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苏婉一直观察厉鸢,看她玩玩闹闹,一切正常,不由得暗想,难道真是自己多心?
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擦黑。
几个人玩了一天回到家,突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苏婉和方白脚步一顿,然后看到厉鸢深神色如常地走过去,随着纸灯的临近,那道身影顿时露出清隽的眉眼。
苏婉一惊:“宁逐?”
两人莫名地不敢接近。
说好也是奇怪,虽然苏婉和方白总是拿感情的事编排厉鸢和宁逐,但是真的面对宁逐,两人还真不敢说话。
不仅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天阶满级的原因,还是因为随着年岁增长,宁逐的气势也变得愈发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两人远远地看着,看宁逐和厉鸢相携站在一起,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帮她系好披风的带子,再把东西交给她。
厉鸢小小地踮了一下脚,扫去他肩上的风雪。
隔得很远,宁逐抬起头,眸光晶亮,对两人客气地一点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半晌,苏婉和方白才靠过去。
苏婉问:“他怎么又突然过来了?”
厉鸢把怀里的吃的亮出来:“他给我送隔壁城的烧鸡。”
“那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因为要练功啊,他当然不能久留。”
苏婉越看越不对,这两个人在大半夜的虽然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见面,而且也没有搂搂抱抱,还只是送了一下食物,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和以前的客气疏离有着天壤之别。
她绕着厉鸢走了一圈又一圈,看这丫头微红的脸颊,和故作镇定的嘴角,不由得眯起眼:
“你们两个……有情况吧?”
厉鸢偏过头,微微翘了一下嘴角。
苏婉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又惊又喜: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
方白还有些回不过神:“说、说什么?”
厉鸢将两人推到大门里,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慢慢说,今天就早点睡吧。”
苏婉气闷:“厉鸢,你给我等着!”
————
最终苏婉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来,厉鸢想,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像是这雪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她不知道宁逐什么时候会到达天阶满级,于是也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
她和宁逐的美好,像是建立在虚幻上的高楼,一碰即碎。
不过宁逐说过,即使时间再短暂,抓住这一刻就好。
晚上,两人坐在厉家的屋顶喝酒。
落雪不停,远处灯火通明,厉家的院子里只留下几个小小的、昏黄的灯。一层薄薄的雪,似乎在所有的建筑上盖了一层棉絮。
两人碰了一杯,谁都没有说话。
厉鸢拎着酒杯,第一次没有喝,而是缓缓地向右侧倾斜身体。
宁逐一怔,然后自动放低了肩膀。
厉鸢靠在他身上,吸了吸鼻子:
“厉府好安静。被白色的雪一裹,让我有些认不出来是自己的家了。”
宁逐偏过头,用身上的披风拢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