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之合上书,抬头, 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常院长更气了, 一掌拍到了桌上:“笑?你还给我笑!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在盯着你!”
徐挽之手指搭在书页上,不以为意点头, 轻描淡写道:“知道。”
“.......”
常院长嘴唇颤抖, 他年龄过半百, 已经很少有过这样动怒的时候了。愤怒过后却是深深的无奈,他看着眼前青年的眼睛——漆黑的、冰冷的、纯粹的, 一如他第一次见这孩子的时候, 二十几年不曾改变。
常院长摇头, 叹息一声:“你是不是在怨我, 给你安排了这一堆乱七八糟任务。”
徐挽之听到他说这个问题, 敛了笑意,摇头说:“没有。”
常院长道:“嘴上说没有,然后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说出来哄哄老头子罢了。”
冷笑过后, 常院长坐直身体:“军方一直在问我要人, 但没有确定你拥有正常人的感情前,我是不会放你去的。现在我们来好好说说吧, 我让你以旁观者的角度进去, 你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徐挽之想了想,微笑说:“看到了一个好玩的小朋友,或者说, 故人。”
常院长从抽屉里拿出笔, 想边听边记录东西, 听到“故人”两个字。咔,那笔就在手中停下一动不动了。半响,常院长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音:“故人?!”
“嗯。”
徐挽之靠在沙发上,枕着一只手,重新看起了那本书。
他态度太随意,口中那个“故人”似乎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词汇,不过常院长把他带大,自然知道这小子的情感起伏有多淡漠,能让他说出这两个字,绝对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常院长微微惊讶:“那么巧?”
徐挽之垂眸说:“恩。”
常院长看他一眼,嘴里嘀咕两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他了解徐挽之,不想说的事,那就别想多问出一个字。
“遇到故人是好事啊,那看到他开心吗?”
徐挽之翻书的手指一顿,一些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他似乎是有些疲倦于这样的交流,很敷衍说:“开心的。”
常院长:“开心就好。把你安放到一个六人副本都能遇到,看来你和那个小朋友很有缘分啊。”
徐挽之笑了下:“不过我好像最后把他惹生气了。”
常院长惊讶:“恩?你还会意识到他生气?”
徐挽之抬眸,认真又冷静地说:“可我没做错。”
常院长:“.......”
徐挽之淡淡道:“他的队友团灭了,第三禁令本就是致死条件。这局游戏的输赢只在玩家手里,我无权干涉。”
常院长说:“那他为什么生气?”
徐挽之:“我只是听他的话加入游戏。”
常院长太了解他了:“你从小就是这样的,喜欢踩着规矩行事,行的还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顶多算个“性格乖张”,但在徐挽之身上,任意一点都能放大一万倍毁了他一生。
徐挽之闭嘴不说话了。
常院长说:“或许,他气的是你的欺骗。”
徐挽之淡淡:“从游戏开局到结束,我都没骗他,进来看戏四个字说了无数遍。”
常院长:“.......”冥顽不灵。
常院长翻出他刚刚结束的那一局的资料,看到名字的时候念了一遍:“《生死之门》?听这名字和生死挂钩?”
徐挽之没说话,他玩了那么多场,早就懒得去深究每场游戏的目的。
常院长笔点着纸一乐:“巧了,我记得你母亲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