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卡了一下。
亮剑？那都什么年代的了？
她依稀记得这是她很小时候出的电视剧, 她小时候都是看少儿频道的, 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谍战片。
她深刻感受到了她和江时之间的代沟。
她也认识和江时差不多大的人, 但是人家也没像他这样, 像与时代脱节一样。
所以这完完全全就是江时的问题。
时眠沉默了会儿, 问出了心里话：“您的心里除了物理和科研还有别的吗？”
江时：“有，还有国家。”
她挑不出错来，这话完全没有问题，她喜欢明星喜欢电视剧喜欢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东西，江时都不喜欢，他只做他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这些事情, 毫无疑问, 对他而言，是十分浪费时间的东西。
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哦”了一声，“您真的挺好的。”
似乎是时眠开始的问题给了杨教授的机会, 杨教授笑着问江时：“心里除了这些之外, 暂时有没有考虑成家的事情？”
江时顿了下，意外地没有否认：“有。”
杨教授笑容更大了, 意有所指地努了努嘴, 朝向厨房的方向，“和雨晴这丫头处得怎么样？”
他当初只介绍两人认识, 据杨雨晴在他面前的表述, 两个人应该发展地还挺好的, 他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应该有那方面的意思。
两个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非常般配，据他所知，江时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人际关系简单，为人也挑不出错来，他也非常满意，希望两人能促成一对。
时眠竖着耳朵听他们聊天，一听到杨雨晴的名字，危机感节节攀升，她倒是不怀疑江时会对杨雨晴有点别的想法。
但是江时年纪毕竟也这么大了，最具有激情的年纪过去了，这个时候，难免是为了合适而不是喜欢，就算她对杨雨晴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她想到这里，心情不太美妙起来，这个结论，真的非常扎心，她甚至有些不敢听到江时的回复。
思绪百转之间，她站起身，步子还没迈出去，江时：“怎么了？”
时眠扯出一个笑：“我去一下卫生间。”
“好，知道在哪里吗？”
时眠环视了一圈，看到一扇磨砂玻璃的门，她回答：“知道。”
江时：“嗯。”
待时眠离开，江时面向杨教授，认真道：“抱歉。”
杨教授沉默了会儿，心里大致上明白江时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关系相熟，他也没有生气，只问：“这丫头懂事，学历虽然比不上你，也勉强看得过去，其他各方面也都还不错，不考虑一下吗？”
江时：“我有心仪的女孩子。”
杨教授惊讶极了，就凭他和江时共事多年，江时周围真的没什么女性朋友，估计除了他妈以外也没别的了，完全没有想到，江时平常没有动静，一出手就来了个大的。
他实在是好奇，江时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怎么忽然就有心仪的女孩子了。
“是同行？”
“不是，”想到时眠，他不自觉地抿出一抹浅笑来，“是个小朋友。”
杨教授：“……”
他很少看见江时笑，但是在江时说了小朋友之后，他又露出一个夹杂着宠溺的笑来。
在他看来确实有点变态，可能是年纪大了，对小朋友的理解，就是未成年。
他问：“多少岁了？”
“22岁。”
江时也不隐瞒，如实说了。
杨教授秒算出两人年龄的差距，这下真的惊讶了，“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