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她要自己去看个清楚。
可是一切确实都消失了。
无视工人的阻止冲进排练厅,那些熟悉的刀枪剑戟、板凳砖头不见了,那她曾经洒过不知多少汗水,度过不知多少黑夜白天的地方,堆满了如山的布料和成衣。
大堆的衣服遮蔽了窗户,光亮只从门口传来,仓库又大又森冷,好像一个噩梦。
工人跑进来:“这是仓库,你干嘛的?快出去!”
盛慕槐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以往还没进院门,就能听到二麻子的喊声,看到他横冲直撞的,早上大师兄会在院子里练功,汗涔涔的,看到她对她微笑一下。
可现在整个院子安静地可怕。像是死了一样。
她再绕到后院,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她站在原地,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爷爷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他倚在后院门上对她轻声说:“槐槐,饭菜做好了,先吃饭吧。”
盛慕槐向游魂一样,跟在爷爷的身后回到了他们蜗居的小屋。两只碗两双筷子,又是坐在炉子旁吃饭的日子。
她努力扒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抹了还流,抹了还流。她把饭菜塞满了整个嘴,米饭是咸的,心里面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一点儿也没被填满。
凤山一直是她的后盾,就像爷爷一直是她的支柱一样。
可今天,后盾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学鹏一直说,你回来了要告诉他,他想见见你。今天晚上咱们就去看他们吧,你笑兰姐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不是还有礼物要给他们吗。”
见盛慕槐还一副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盛春站起来转移话题,他走到那个盒子前:“让我看看我们槐槐从香港买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