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靠在一起谁都淋不到。
雀宁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带他去单位,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她做财务报表,那时候他还只到妈妈腰间,而现在比她高了十多公分。十几年的光阴转瞬而逝,许多东西都不复存在,只在记忆深处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到家之后给你把饭热热吃吧,我跟小羽已经吃过了。”
“好。”雀宁提醒她前面有个小水洼,“明天休班,正好上午去医院透析,下午我约了朋友,想去他家里玩,妈妈睡完午觉如果身体觉得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太担心我。”王淑梅道,“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怎么会是累赘呢。”雀宁失笑,“你一个人把我跟小羽两个人拉扯大,说我们是你的累赘还差不多。”
雨落在水洼中泛起圈圈涟漪,它驱逐了平日里嘈杂的人声,让一切静谧而安逸,而远方隐约传来列车鸣笛的声音,悠远而朦胧,好似烟火人家中的一场幻境。
第二天早上阴雨还在持续,雀宁带着王淑梅去医院透析,回来后从家里吃过午饭,又睡了一会儿后才坐公交去找蔚鸿之,蔚鸿之所在的小区安保非常严格,保安接到了蔚鸿之的电话才把雀宁放进去。
蔚鸿之打过电话之后就在院子门口等着,远远看见雀宁从路尽头走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那粉色的头发的确显眼,雀宁眼睛一亮,快步朝他走去。
刚刚染成的发在阳光下显示出明艳的色彩,甚至还有种透视感,复古玫瑰粉比一般的粉色要深一些,或者说更接近某种酒红,被阳光照射着时相当亮眼,而蔚鸿之又配合着把两鬓处剃光,很精神,整个造型相当健气。
见雀宁一直盯着他头发看,蔚鸿之忍不住抬手捋了两把,有点不好意思给别人看,他发根仍然是黑色的:“难看吗?”
“怎么会难看呢?”雀宁笑道,原本就仿佛发着光的青年这下更加耀眼了,“很好看,我一开始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不错。”
“不丑就行。”蔚鸿之松了口气,他今天早上连公司都没去就躲在家里,生怕会被太多人注视或者议论,如今被雀宁夸奖了,也稍微自信了一些,那股子不确定感消失了不少。
因为蔚鸿之刚刚才出去,双皮奶没有在门口迎接,反倒是黑不溜秋的一小团蹲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面张望。
经过蔚鸿之这几天的悉心喂养,又洗过了澡,烧仙草看上去和刚被捡来的小可怜模样全然不同了。雀宁蹲下身伸出手想摸摸它,烧仙草却惧怕地向后退了两步,碧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满身都是陌生味道的来访者。
“不认识我了吗?”
“忘记你的味道了吧,等过会儿就熟悉了。”蔚鸿之捏着烧仙草后颈轻松把它拎起来,小猫甚至还不到三斤重,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将烧仙草放在雀宁肩头,烧仙草颤巍巍地抓住雀宁衣服,不敢松手,只得趴在雀宁肩膀上。
双皮奶躺在沙发上看,四脚朝天晾着雪白的肚皮,富态的身材一览无余,作为蔚二少家的猫,它吃的甚至比很多人都好,巅峰迈阿密的主食罐,还有各种鸡胸肉鹌鹑冻干,饮用水里还专门加了oxyfresh洁齿水用来预防牙周疾病。遇见蔚鸿之的短短三个月时间内,双皮奶就从一只打架打输只能可怜兮兮躲在车库角落的流浪猫走上了喵生巅峰。
雀宁摸了摸烧仙草的脑袋,将它放到沙发上,黑团子喵喵叫着跑走了。蔚鸿之穿着工字背心和大裤衩,背后一层薄汗浸湿了布料,在开着空调的室内不可能热成这样。雀宁朝后院望了望,问道:“在干活吗?”
“对,在做之前给你看过的猫爬架。”蔚鸿之拉开门,带着雀宁走到院内,几个已经用木榫钉好的箱子放在地上,都是三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