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呲啦啦的烟火气息中,安恬举着锅铲砰砰砰毫不客气地敲袁歌的卧室门,“起来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房间里已经在换衣服的袁歌默默看了眼窗外,假装自己的眼睛穿透阴沉沉的厚重乌云,确实看见了客观存在的大太阳。
戴上眼镜,脱了睡衣,正弯腰把睡裤脱到膝盖弯处,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妹妹总是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起——噢,已经起来了啊?”
袁歌嗖一下扯着裤子站直身。
门打开一道缝,安恬歪着身子挤在那里。
意外撞见了老歌脱裤子,安恬也没害羞避讳的神色,反而比当事人还淡定。
袁歌扭头看过去,就跟安恬无辜的视线对上。
安恬眨巴眨巴大眼睛以示自己的纯洁,“快出来洗漱吃饭啦。”
砰,门被关上。
安恬一手铲子一手叉腰,嘀咕:“屁股还挺翘的。”
房门不怎么隔音,耳力也很好的袁歌:“……”
房门外的安恬已经思维发散到老歌腰看起来好像也挺好使的程度了。
袁歌扯着裤腰带踱到门后,伸手反锁房门的同时还留了一只手,心有余悸的扯着裤子。
转身重新回到床边,拿了床上的翻领体恤衫套上。
等脱了睡裤换好万年不变黑色休闲长裤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袁歌没忍住,反手往自己屁股上摸了一下:据说…女孩子也喜欢前凸后翘的?
想到前凸是什么画面,袁歌过分白皙的脸一秒爆红。
对着窗户深呼吸,强行把自己不健康的思想扭回正道,袁歌这才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刷牙,洗脸,随手扒拉几下头发,坐到饭桌前端起碗喝了口蔬菜粥。
“对了,”安恬解了围裙随手搭在旁边椅背上,“看样子你内裤该买新的了。”
看——
“噗——咳咳咳咳!!!”
看袁歌呛咳得脸红脖子粗,安恬嫌弃地歪噘着嘴,起身给他倒了杯温开水,“幸好没喷到饭桌上,否则的话,你-死-定-了!”
袁歌挣扎着抬眸看她,绝望地发现这丫头真的一点,哪怕是一丁点,都没觉察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样的话,那可能在长期的相处中,女孩子已经找准了类似于母亲、姐姐等长辈的心理位置,对你只有满心母爱,一点都不拿你当可考虑的异性了。”
脑海里白光一闪,袁歌脑袋里突然闪现出这个网络问答里最靠谱的答案。
现在对上安恬明显嫌弃却暗含关心的眼神,袁歌也不咳了,瞬间心情低落到极点,耷拉着脑袋半晌抬不起头。
看他这副沮丧的狗样,安恬心头一跳,抿唇,眼神不自在地左右游弋,嘴里跟含了颗糖一样含含糊糊,“那,吓唬你的,喷了也没事啦,重做就行了。”
这狗样儿,也太不禁吓了吧,果然还是小时候那个一边护着替她挨打一边哭的弱鸡。
袁歌叹气,端起水杯仰脖子一口闷了,颇有喝闷酒的架势。
然而这是一只即将离开大学校园,却从没喝过酒的社畜预备役。
安恬满腔母爱被袁歌的狼狈呛咳唤醒,接下来吃早饭的时间里对袁歌也难得一见的温和体贴。
吃完饭,袁歌负责洗碗收拾厨房,安恬则回房间换了套适合搭配平底鞋的改良式蓝白色调的运动套裙,再火速化了个妆。
要是自己一个人出门,安恬是懒得化妆的,可今天这不是跟老歌一起出门逛街嘛。
可怜自家哥哥从小到大单身solo二十三年有余,连女生的小手都没牵过。
万一在外面碰上认识的人,好歹也有她涨涨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