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酒的沉淀物微微发白, 叶枯草会让沉淀减少。
有些则和酒混合之后,直接就会发出难闻的气味。
但是这些洒到地上的酒都不具备以上的表现。
没有表现不能代表它就没有毒。
赵霁可不相信底下几个人眉来眼去,就是为了给他们搬上来两坛好酒再打碎摔着玩。
玩味地笑了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 从侧面走下去,大喇喇地走到了高台下面那一堆破碎的酒坛旁边,撩起长袍蹲下来,就那么近距离看了起来。
凑近没有刺鼻的味道, 排除几种菌菇类的天然制毒。
沉淀没有任何变异,排除掉水银等石头练出来的毒。
那是什么?
赵霁伸手拿起了一个碎瓷片, 从碎瓷片的断口处,看到本应洁白的断口处因为沾上了酒水而有些发黄。
哈。
赵霁心里有了计较, 把碎瓷片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站起来, 顺便放下了手中捻着的衣角。
他想遍了所有致命的,不致命的毒,可终归是想差了。那酒里面的不是毒, 而是泻药。
剂量经过了仔细斟酌的泻药。
初一喝下去的人并不会感觉到不适,大约半个时辰, 那泻药才会在人体内发生作用。
也对, 这些人再如何胆大包天, 怎么可能对着这成百上千人下毒?
赵霁的动作可把徐天给吓坏了。
他是看到底下人的动作, 但他顾忌打草惊蛇, 甚至都没有下去查看。
当他在想怎么才能不被人发现地偷偷抓住打碎酒坛的那两个人,严刑逼供问出他们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的时候,就感觉身后一空,接着,就看到赵霁下去了
下去了?
就这么当着那几个副指挥使的面?
心神剧震的不止徐天,还有那个一开始给身后人使眼色的那个副指挥使。
当他看到那位王爷撩着袍子蹲下去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
他知道了?他看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
老汪!
指示手下偷偷下泻药的那个副指挥使求助般的目光投注到他斜侧方那个,从一开始就垂首站得笔直,一动不动的那人——老汪,你说句话呀!
赵霁敢下去,是因为这块遮羞布对于赵霁来说,遮不遮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遮他的。
他可是和七八个人一起敲开的营门。从他进来之后,该知道的人肯定就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前脚天降兵卒在后面那山的深处追杀雄娘子他们,后脚他一个堂堂王爷就遇到了山匪,而且正巧还就也是在同一个山里?
若此处军营全都是他们的人,他们或许还能够孤注一掷杀人灭口。之后把罪名随便推到某个替死鬼的身上便可以了。
可偏偏这营也不尽然全都是他们的人,要灭口,操作上面的难度便又再一次大大增加。赵霁来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做好‘灭口’的准备。
让这些人最终不敢轻举妄动的,还是赵霁身后跟着的人。
这几个丐帮高手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兵卒驻扎在阜阳城外,偶尔也会进城。
进城次数多了,听到的传闻就多了,更有几个人,曾经因为手下闹事而和其中几个人交过手。
具体经过不堪回首。
总之,那次被教训后,让几个军营里面仗着自己力气大的‘刺头’都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这几个字。
丐帮污衣派那破破烂烂的叫花子衣服,都快成了某几个人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了。
中层的将官和副指挥使们,也由此更加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