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他是当靖安侯府灭了还是昌国公府灭了?真是岂有此理!”
明檀与白敏敏当时都惊呆了,躲在原地半晌都未动弹。
等缓过神,白敬元和那周先生又和阵风似的卷离了书房。
其实当下反应过来,白敏敏便气得要去找她爹白敬元,让他立时上令国公府为明檀讨回公道。
然正如那周先生所劝,此事不甚光彩,闹大于双方无益。且明檀父亲已在回京述职途中,舅家贸然出面恐有越俎代庖之嫌。
先前一时忘了这事还不觉得,这会儿想起来,白敏敏仍是气愤难当。
她一口气吃了三块点心,和她爹一样臭骂了顿令国公府,又拍了拍桌子和明檀打包票道:“这事儿全然是他梁家有错,人品如此不堪岂能为你良配!阿檀你不必忧心,有我爹在,这桩婚事必定能解!”
“我自然知晓此人不堪为配,只不过解除婚约……”
明檀没往下说,可白敏敏与隔壁之人都很明白,这世道对女子尤为苛刻,无论是何缘由,解除婚约必然于女方名声有损。
明檀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支着下巴凑近,试探着问了句:“敏敏,你说到时若解了婚约……我该如何表现,才能显得清白刚烈一些?”
“……?”
“清白刚烈?”
白敏敏放下手中点心,还真仔细回想了下:“我记得李家五姑娘被退婚时,她亲上夫家断发明志。还有城东的方家三姑娘,她未婚夫婿在大婚之前为一青楼女子赎身,因其有孕还以良妾之礼纳进了门,方家三姑娘得知此事,一根白绫悬于房梁,上吊自尽了。”
“……?”
“倒也不必如此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