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上海方言。
陪练:“我老家是嘉兴。”听得懂上海话。
还没来得及聊两句,俞倾电话响起,是硕与律师人事的电话。她起身,跟陪练挥挥手,摁了接听键,往门口走去。
“俞律师,非常抱歉,周一您不用过来了,关于您入职的决定,管理层还要再讨论。具体入职时间,我会和您电话联系。”
俞倾:“谢谢。”
她挂了电话,没问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卦。
不用想也是父亲的意思。硕与的创办人是父亲的发小,父亲只需一通电话,他发小肯定照办。
父亲这么做,现在只是给她个警告,要是她不愿意相亲结婚,那就不是延期入职,而是再也去不了硕与。
俞倾把手机揣兜里,在门口站了会儿。
四点半的太阳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停车场走。
她知道父亲接下来还会干什么,收回之前送给她的卡,车,房子,说不定那几张黑卡现在已经被父亲挂失没法用。
她大多数卡都是父亲的名字。
还好,她自己的储蓄卡里有两百多万,母亲给她的,还没败完。
她决定了,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租房子,重新找工作,坚决不向父亲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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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俞倾的出租屋装修的差不多,她那些宝贝已经提前住进去,屋里还有点装修的味道,她准备在酒店再多住几天。
这段时间,她住在五星酒店,开了套房,最高层。
每晚,她品着红酒欣赏北京的夜景。
工作也敲定,在傅氏集团的法务部,下月初入职。
自从跟父亲闹翻,她再也没回家,跟父亲也没有任何联系。
手机响了,是俞璟择。
“在哪?”
俞倾抿着红酒,“在套房,看夜景。”
俞璟择就知道她不会亏待自己,她穷得只剩钱,他用不着担心她会委屈自己,他给她打电话是提醒她,“还有两天就是宝宝的满月宴。”
俞倾差点忘记,不过她不参加满月宴,到时秦家人肯定都参加,她不想见到秦墨岭。“我要给宝宝多少红包?”
俞璟择:“不用多,两百万就行。”
俞倾:“.................”
她把酒杯拿开,被呛得直咳嗽。
俞璟择以为他说少了,毕竟她随便买件高定裙子买块手表都不止这个数,“你要嫌少就给六,随你。”
俞倾想说,现在今非昔比,两百万都快负担不起。
可是再少,就拿不出手。
她跟姐姐不熟悉,跟姐夫就更陌生,要是给宝宝的钱还不如她平时逛街花的多,实在说不过去。
之前租了房子,还豪装了一下。
现在卡里只剩两百万再多个零头,等明天去姐姐家再给宝宝两百万,她剩下的钱,仅够度日。
曾经挥金如土,现在只能吃土了。
俞璟择在挂电话前又问了句:“厉炎卓有没有跟你联系?”
俞倾捂着心脏,还沉浸在即将要吃土的悲伤里,“没。怎么了?”
“没什么。”俞璟择就放心了,他怕俞倾会离开北京去找厉炎卓。
挂了电话,俞倾也没了心思品酒。至于外面如星河一样璀璨的夜景,瞬间黯淡无光。
她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闷下,搁下杯子开始收拾行李箱。
卡里的余额已经不足以支撑她住这么豪华的套房,明天打道回府,滚回她的出租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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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六。
俞倾清晨就起床,还要去姐姐家,她早早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