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师兄的情劫谁也别想碰——”
他话语一停,深入骨髓的莫名危险感猛地窜上来,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颜采薇也及时地叫住了他。
“回来。”颜师姐敲了敲桌面,“你师兄是没有情根的,不必担心。”
小云师弟的脑子让这一句话冰冻住了,慢慢地降温下来,随后才道:“就算是没有情根,但他这么疼爱他的弟子,若是知道这几个徒弟里真的有觊觎他的人,岂不是辜负了殷切期望?”
“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颜采薇道,“每个人仙途不同,或许江师弟就应该经历这么一回,才能道心弥坚。”
云不休正想跟她争辩,随后听到掌门师兄的声音。
“好了。”周正平道,“各有各的造化,江师弟从来不信天命,也不会太过相信情劫一说,他的道心,就是人定胜天。”
————
清净崖,白鹤玉宇。
门口的鹤灵久待主人,抵着江应鹤的指尖蹭了好久。江应鹤摸得差不多了,才进入玄门之中。
白鹤玉宇一切如故,冷玉墙壁散发着凉爽的气息。江应鹤只是扫过一眼,便一眼见到背对着他拨弄书架的长夜。
书架里没有功法、道术,也没有什么磨练心智的心法,只是一些蓬莱派旧历和修真界的话本故事,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长夜换了一身红衣,衣袍间烙着暗红的压花纹路,腰间挂着一串玉色的珠串,在他动作之间轻轻晃动。
江应鹤伫立望了片刻,才发觉到对方的身高也有增长,不是昔日钻进臂弯里的少年郎了。长夜的外貌虽然仍年轻、神情态度也都有些孩子气,但身体已经接近于青年的骨架,那把乌黑的长发只束了一半,另一半落在他的肩膀上。
江应鹤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想到他当年沉封在寒冰中的模样……这样曾经幼小、无依无靠的人,最让人心疼的不是他们脆弱,而是他们愈发地坚定强韧、百折不挠。
长夜似乎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感觉到身后人时,便转过身回头,露出一半精致的眉目。
那双原本没有波动的眉眼在看到江应鹤回来时,像是一瞬间活了起来,露出了一种毫不掩饰的欣喜。
“师尊!”他扑过去,习惯性地把江应鹤抱个满怀,正要继续撒娇时,却被对方敲了敲肩膀。
“长夜,”江应鹤轻声道,“不能再这样了,这么娇气会长不大。”
长夜有点不服气,委委屈屈地小声道:“师尊是不是不疼夜儿了?”
江应鹤就知道他是这个反应,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阔:“修道没有魅力么?你一天天只想着怎么粘着我?”
长夜伸手捂了一下被弹到的地方,然后飞快地把刚刚抽出来的书给江应鹤看,好奇道:“师尊,这是什么啊?”
江应鹤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一下子顿住。
上面写着一行简体汉字,是他的笔迹,写得是——
《母猪的产后护理》
江应鹤:“……”
这好像是他当年刚刚修道时,被童归渔塞进储物法器里的一本小黄.书,当时嫌封面太不堪,就包了一个封面……为什么没有扔,大概是因为这本书对当时还是处男的江应鹤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吧。
虽然现在也还是处男。
白鹤玉宇的书架上摆了好多本陈年旧书,江应鹤早已不记得都是什么了。他看着小徒弟纯洁天真的神情,心里陡然诞生出了一股沉重的愧疚,他斟酌了片刻,尽量自然地道:“是养护妖兽的,你拿了也没有用,放在这儿吧。”
长夜愣了一下,脑海中“养护妖兽”这四个字转了转,然后低头扫了一眼封面上过于简单的一排字迹,试探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