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再次回到校园,对外说是出国治好了眼疾。
二班的人都以为谢玉帛要瞎一辈子,闻言纷纷过来刷脸。
“老大,看看我。”
刘飞:“老大你记住我的脸了吗?”
谢玉帛早就看得不想看了,对挤过来的一张张长着青春痘的大脸十分无奈,“我都记住了,过三十年都认识。”
他皱着眉,发觉自己不在学校这段日子,二班的学习似乎有些松懈了,“快期末考了,你们怎么一点复习的气氛都没有?”
刘飞:“老大,你不知道,咱班偷偷在操场西北角,养了一窝猫,大家都想下课去看它们。”
谢玉帛怀疑这是一群小学生。
天气寒冷,一只怀孕的流浪猫跑进校园,二班在人比较少的阅览室楼道里搭了一个纸箱窝,买了猫粮和罐头,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猫。
“小白一下子生了七只!”
高三最后阶段,家长大多不允许家里养猫分心,学生们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家庭送养,就一直养在学校里。
“放学了放学了!”刘飞撺掇谢玉帛一起去看猫。
谢玉帛默默看完了一本政治书,满脑子的哲学,想换换脑子,便答应了。
等一群人兴冲冲地到达时,却发现猫去楼空,一只猫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小白不喜欢我们,带小猫搬家了?”
学校围墙上有个狗洞,小白经常钻进钻出活动,居然把崽崽都带走了。
“也可能是一家猫出去散步了,我们等一等。”
谢玉帛耳边全是变声期尾巴的男生们“喵喵喵”呼唤小白的声音,魔音贯耳。
刘飞担心道:“最近本地报道了一个虐猫事件,好多流浪猫都消失了,我怕小白有危险。”
被曝光的人屋子里发现了好多流浪猫的尸体,死状凄惨,令人发指。
那人不堪指责,灰溜溜地搬家,现在不知道在哪祸害猫呢。
谢玉帛:“小白被抓了。”
天眼里出现了一排被吊起来的猫,一大七小。
“老大,我们快去救它们!报警?警察管不管?你知道在哪吗?”
谢玉帛也不废话:“要快点,我知道在哪。”
女生们回教室放风,男生们翻起围墙,扑通扑通,体育委员最壮,还给谢玉帛当脚垫,把他也带了出去。
谢玉帛停留在不远处的一栋单元楼前,指着第一层的某间道:“在这里面。”
刘飞上去敲门,出来一个斯斯文文还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
“你们有事?”
“你有没有见过一只母猫带着七只小猫?”
“没有。”青年扶了扶眼镜框,表情淡定。
刘飞趁机往他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一根猫毛,讪讪地退回谢玉帛身边,“老大,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谢玉帛盯着青年,“就在里面,在黑铁皮箱子里。”
刘飞又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黑铁皮箱,足足有一立方米,想到谢玉帛说的要快,他顾不得礼数,立刻上去打开铁皮箱,果然看见八只猫,可怜地被吊住脖子挂起来,排列成阵,脖颈被深深勒出一道痕,染红了吊绳,快没气了。
二班男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小猫解救下来。
“你是不是变态!”刘飞怒骂。
“什么变态,我干什么了?”
“你就是那个虐猫的变态,没有人性!”
面对愤然的指责,青年无动于衷,双手插兜,姿态怡然,让人想把他打一顿。
“我不过是在模仿薛定谔做毒气与猫的实验。”
刘飞一下子懵了,什么玩意儿。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