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复健得不错,肌肉也慢慢长回来,穿起西装人模狗样,完全看不出当初植物人模样。
顾仞天生很会照顾人,不仅封开霁,连他爸脑溢血出院后,康复得和以前一样利索。
顾仞:“你有没有察觉到山的颜色在改变?”
谢玉帛的天眼看得更加清楚,他余光扫了一眼远处的群山,似乎能看见一片叶子慢慢变黄,万山层林悄然换天。
龙脉能力有限,在尽它最大的努力,吸引世人将目光投向这里。
“刀刀,有朋友来啊?”顾爸爸慢吞吞地从外面串门回来,说话声音很慢。
“我刚才去探望刘老九一家了,这眼看是农忙季了,一家四口全趴窝,可不得请人收麦了。”
顾爸爸一向是风风火火的,此刻行为缓慢,仿佛生了病一样。顾仞心里一紧,怕是旧疾发作,正要上去扶他。
谢玉帛喊道:“顾仞你别动!”
顾仞僵在原地,无措地看了看谢玉帛。
谢玉帛跑过去,将一张符贴在顾爸爸后背。
顾仞瞪大眼睛,他爸是、是中邪了么?
突然被人贴一张符,顾爸爸也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没力气生气,“怎么了?”
谢玉帛:“你被刘老九传染了,浑身乏力,先回屋躺着,我研究一下药方。”
顾仞紧张:“会不会有事?”
“放心,性命无忧,但是你不要太靠近他。”
谢玉帛道:“刘老九家在哪里,你带我过去。”
谢玉帛分了一张符给顾仞,刘老九家大概要走十分钟,等他到的时候,乡下讲人情,又有一波探望的邻居从他家里出来。
身上隐隐约约都带了病症,可见传染性极强。
谢玉帛眼神一沉,居然有势力想对华夏最庞大的工农群体下手,破坏他们自古以来勤劳勇敢的本性,把他们变成一群“懒骨头”。
此举危害极大,往明显的说,此时正值农忙季,继续下去今年收成堪忧,危害粮食安全。国家正值工业化后期,如果劳动力突然不积极,影响全局。
好一招釜底抽薪。
更深远一点的,后果便不可估量了。
谢玉帛在刘老九家贴了一张障眼符,会让路过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想进去。里面的人则因乏力,也不会主动出来。
谢玉帛:“刘老九近一年去过那家医院吗?”
顾仞想了一下,“有,上星期他胃炎,去吊了两天水。”
“就是医院了。”
商言戈拨了下谢玉帛汗湿的额发,用手掌给他扇了扇风,“刚刚查出,那家慈善医院资金来源不明,是外资。”
乡下人身体如果只是单单出现乏力症状,往往会选择忽视,休息养好,就算去医院,遇上了那家,也等于查不出原因,等群体重视时,已经迟了。
医院眼光好,挑中了原陇县,这里有最淳朴的农民,如顾仞这样吃苦耐劳的比比皆是。
然而他运气也差,选中了龙脉所在地,让这事一开始就爆发出来。
炎黄埋骨之处,岂能容外人为祸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