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黛玉昨日下午做了五遍五禽戏, 精疲力竭, 洗了澡吃晚饭时吃得比平日香多了, 平日不过吃一碗, 昨日足足吃了一碗半, 还惹得林海问了两句,怕黛玉吃多了积食。晚上回到院内,脱了衣服就黑甜一觉,连梦都没做,睡足了五个时辰,睡得特别香。
就是早上一睁眼睛, 感觉四肢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个都使唤不动, 一动就觉得全身酸疼。慢慢挪动着起来,感觉着实不能去上学了,只得去告诉文皎,还嘱咐人别说得那么严重, 自己不过是累着了。
谁知那来回话的小丫头年纪小不知事, 在门口瞧见姐姐们都扶着大小姐洗漱,大小姐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 给吓坏了, 一路急急忙忙走来正院,面上神情慌里慌张的回道:“夫人, 小姐身上不好, 累着了, 说不能去上学了。”
同一句话用不同的表情态度说,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虽然文皎心里知道黛玉不过是运动的少,一时运动多了,身上肌肉酸痛罢了。并且虽然黛玉这大半年来身子好多了,但是长久以来文皎的印象就是黛玉是个风吹吹就坏的美人灯儿,所以见这丫头这样,文皎心里头不由得一慌,手上茶碗晃了晃。
白霜斥道:“主子跟前,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你姐姐们怎么告诉你的?原话说来!”
那小丫头吃不住这一吓,心里更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文皎也懒得再等,起身对林海说道:“老爷,咱们去看看罢。”便拉着林海就跑到黛玉院子去了。后面白露白霜赶着抱着披风,好容易才追上给披上。
文皎一阵风似的进了屋,见黛玉面色还好,红润润的,衣裳都穿好了靠在床上呢,先松了一口气。
又见黛玉见了她来,还要撑着慢慢起来,文皎忙给拦住了,心疼的搂着黛玉道:“你这丫头,给你请来师傅是想让你好好的,咱们慢慢学就是了,何必这么急呢,昨日非跟着一齐做了五遍。现在身上都哪里酸,疼得厉害吗?”
黛玉笑道:“太太给我请的师傅,我想着一定得好好学,早日养好身体,若是像清妹妹那样,太太肯定不会这么担心我了。”又反过来安慰文皎:“葛师傅不是也都说,刚开始都会身体酸痛,过几日练习惯了,就不疼了,太太别担心了。”
文皎听了,又是心疼,又是笑,又觉得自己还不如黛玉呢。既然黛玉无事,文皎便开始一一安排事体。
身上酸疼成这样,黛玉是肯定没法出门去上学了,文皎见黛玉无事,先着人去葛娘子院里告诉陆清,今儿黛玉不去上学了,若是陆姑娘想去,照样去便是。
再命人直接将早饭拿到大小姐屋里来,放到黛玉这边东里间的炕桌上,一家三口儿先吃了早饭。因着是女儿的卧室,林海便没进去东耳房,只在东侧间门口等着,见文皎扶着黛玉,两个开开心心的出来,便笑道:“我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了,夫人身体力行为为夫演示,为夫感激不尽呐。”
文皎微微白了林海一眼,嗔道:“老爷还在这说风凉话。”
林海拈须而笑,又问黛玉道:“玉儿,昨儿吃了那么些,可消化了?胃里难受不难受?”
黛玉被文皎扶着坐到炕里边,后面垫了靠背,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了,想到昨晚吃的那些饭,有些不好意思,撒娇道:“昨儿是累着了,并没有吃多,现在就是身上酸痛,胃里并不难受的。”
文皎听了,又笑着微微怼了林海一句:“老爷真是的,姑娘都这么大了,还能不知道饥饱?能多吃不是好事,哪有您这样的。家里又不是吃不起,玉儿一顿多吃几口饭,还能把咱们吃穷了?”
林海只得连连告饶:“夫人,刚刚是为夫错了,求夫人饶了为夫吧。”
文皎这才罢休,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吃了早饭。文皎还对黛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