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敢多看,虽然他尽量绷着,但喜欢一个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这下子接风洗尘宴差不多成了相看女婿宴,文皎对葛娘子悄声叹道:“儿女都是债啊……”
愁死我了。
已经是亥正(晚上十点),文皎就算有再多想要叮嘱黛玉的,现在也只能放她和清儿回去睡觉。
黛玉不敢看爹爹娘亲,行了礼就匆匆拉着陆清出去。
陆清憋了一个晚上,此时终于既没有太太也没有母亲在旁,正是出口相问黛玉的好时机。
可她一个晚上看下来也明白了六七分,此事反倒不好问出口了。
两个人沉默的跨进院门,又沉默的行到甬路交叉口,便该各自回房。
陆清看没时间了,咬咬牙,拉着黛玉的手,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玉儿姐姐放心,若是……若是哥哥以后欺负你,我替你打他!”
陆清说完这句话,就撒开黛玉往自己屋子里跑。
黛玉听完愣在当地,只觉得从脚趾到头发丝都烧了起来!
锦香看清姑娘不知道和姑娘说了什么,姑娘便站在那里半日不动,问了一句:“姑娘?”
黛玉回过神来,努力平静道:“去叫热水来,我要洗澡。”说完便往屋子里走。
锦香想着这时辰也太晚了,洗个澡再睡怕不是要过了子时。
姑娘现在每日卯时起来,睡不足三个时辰,明日就该没精神了。而且姑娘昨儿才洗了澡,今日很可以不用洗。
锦香要劝劝姑娘,却被兰香拉住,悄声道:“姐姐,姑娘说什么,咱们照办就是了。”
锦香心里微微有些不爽快,但也知道兰香说得在理,只好看她一眼赶紧跟上姑娘。
等黛玉进了屋子,晴雯看她面上通红,惊道:“姑娘这莫不是受了风寒不成?”
黛玉摆摆手道:“无事,喝了些酒面上做烧,洗洗澡醒了酒便好了。”
席既散了,玉雪玉梅就带着人收拾堂屋东侧间,又通风熏香散味儿。
卧房里,文皎摘下红宝耳钏,见屋内无人,便回头笑问正帮她通发的林海:“如海看了一晚上,觉得这孩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