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要带什么东西赶紧收拾了早些睡罢。”
苏文哲赶紧应和道:“是了。”便和韩琼英一起打点行装。
穷家富路,出门的行装要多打点些,宁可用不上,也好过该用的时候找不着。
这一打点行装就一个时辰过去,打点检查完恰是亥初(晚上九点),夫妻两人正好洗漱安歇。
韩琼英今日舞剑出了一身的汗,好好泡了个澡,等她擦干身·子出来,见苏文哲倚在身上拿着本书看等她,看见她来就把书放下,起来拉着她的手坐到床上。
她心内一暖,笑道:“睡罢。”
成婚将近十年,苏文哲与韩琼英自然不是每一日都能相见,在京中时苏文哲被父母派出去做事一两个月也有个几回。
从前每当要分别前一个晚上,小夫妻两个互相不舍,身体又好,每每缠绵到天明方迷糊一觉。
今日两人却默契的谁也没起兴致,苏文哲迷糊的拍一拍韩琼英的肩膀,便解脱似的睡熟了。
韩琼英听着苏文哲绵长的呼吸声,想起去岁秋日苏文哲见她实在没什么事做,交际也没人交际,便问她要不要两人再生个孩子。
韩琼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现下她每日最高兴的就是习武的时候,怀孕生子加起来总有一两年要小心翼翼不能拿刀动剑,哪里都去不得,不得把自己闷死?
况若不是景岚是女儿,她想着总要给苏文哲生个儿子,韩琼英恨不得只生一个,多的再也不生。
就算是才两个孩子,她也总觉得有时候忽视了景岚,有时候忽视了景熙,怕孩子们觉得爹娘偏心,想每个都照顾好已经忙不过来。
景岚好容易已经好了不怕人,景熙也正是才开蒙没两年,现下再生一个小的,她顾哪头?难道要景岚替她照顾景熙?
韩琼英可舍不得女儿小小年纪替她操劳,巴不得景岚就这么高高兴兴长到出阁,她给女儿立户招婿,谁也委屈不了女儿。
当时苏文哲听她说了这些后,微微一笑,眼里意思晦涩难辨。
再往后,两个人房事就渐渐的少了。
以前一两日总要有一次,变成三日一次五日一次,到得现今便是十日八日一次。
苏文哲怕她多想,还特意和她说是不想让她总吃药伤身,所以才如此。
韩琼英当时面上微笑做不在意的模样,心内却冷哼一声。
这避孕汤药是宫内的方子,连宫中皇后妃嫔都在用,王侯贵族之家用的也不少,若说伤身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她自生下景熙后,不愿再有子女,喝这汤药也有三四年了,没见苏文哲说怕她伤身。
现在这样,只怕是因她不愿意再生育,他心内有气罢了。
也是,若换做别的女子是苏文哲之妻,公婆慈爱丈夫体贴,感情好得从来不红脸,别说再生一个孩子,就是再生两个三个又怎么样?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生儿育女本就是女子的“本分”,若丈夫混账些的妾室一堆,你就是想生孩子也没机会。
现在丈夫求着你生你还不愿意,怎么怨得丈夫冷心?
可偏她韩琼英就是不愿意!
若不是与他苏文哲成婚,她在青海陕甘什么样儿的人挑不着?爹爹本有意给她立个女户招婿,若不是他苏文哲,她早就自己当家做主了!
想生几个生几个,就是不想生,也没人能怎么样!
小时候羡慕高祖皇后武明公主身为女子指挥千军万马,三四岁便习武,哥哥们什么时候练她就什么时候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整整十几载,偏被情爱所困,把自己拘在这小小方寸之间。
韩琼英自嘲一笑,翻身背对着苏文哲,很快就睡熟了。
三月初一日,京城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