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想都不敢想!
况且莲姑娘不仅有貌还有才学,说话言语温柔可亲,他回家时不至于和妻子无话可说,莲姑娘性子温柔,也好孝顺他爹娘。
莲姑娘还会武艺身体好,又是尚书夫人教养出来的,出门交际定然能撑起门面来。
是以林昌心中十分中意于莲姑娘。
且既然莲姑娘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子,他自然要对莲姑娘好。
他写信回家时特地叮嘱他爹娘尽量多备聘金,聘礼里头打一只并蒂莲的簪子,既合了莲姑娘的名字,也是好意头。
偶然出门他也会想着给莲姑娘带些玩意儿,那年元宵节在街上看见莲花灯也想送给莲姑娘,虽被柳先生先得了手,幸而柳先生让给了他。
本来爹娘信中也对莲姑娘十分中意,可等他把爹娘接到京中后,怎么总是觉得娘言语间对莲姑娘有许多不满?
莲姑娘就算文采比他高又能怎样?虽然女子不能科举出仕,世上也没人规定女子文采便不能高于男子,总还有易安居士这样才女。
况且莲姑娘越好,出门各处交际他面上不是越有光彩?二品大员夫人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难道还能大字不识一点胆识都没有?
林昌有时觉得他娘说的话他替莲姑娘委屈,就分辨几句,只是他越为莲姑娘分辨,他娘就越不喜欢,渐渐的他只好装作没听见。
又是被日日催逼着光宗耀祖,又是发现母亲不满意他未过门的妻子,林昌虽然还是鸡鸣起三更睡,学习的效率却只有往常的一半不到。
有时候他被他爹娘说得烦了,便拿出伯父先生的话说这一科未必能中云云。
他娘听了这话却不高兴,说他道:“就算先生这么说,你也得努力多学!不学怎么知道你考不上?”
“再说咱们昌儿可是十七岁的举人老爷,天下也没有几个,你都考不上,还有谁?你想想,你若是考上了,咱们族里那些人,得多羡慕你呐!”
林昌被这话说得压力越来越大,夜里能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他若是能好好学上三五个月,倒是真有那么一二分中进士的可能。
偏这几个月过得一团乱糟,他上得考场发现他比乡试那会儿还不如。就这样交上去的卷子能中,不是痴人说梦?
林昌睁眼看着坐在他床边一脸急切等着他回话的娘,再看看站在地上同样表情的爹,忍耐住心中的烦躁,尽量平静道:“别想了,没戏。”
卫氏听得这话面上一僵,嘴唇一抿略带不快问道:“还没放榜就说没戏,咱们昌儿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志气了?”
林昌心中烦躁更甚,怕说出什么不好的来让他爹娘不好受,就翻身下床穿衣穿鞋,要出去命人盛饭来。
卫氏看林昌这样,气得恨道:“整日家嘴里就是什么先生伯父,若是这总督大人真这么灵,就该把你教得能中!”
“离开家这些年,把我儿子教得亲娘都要不认了……”
林昌听了这话又惊又怒又惧,心肝欲裂,来不及穿好鞋便站起身来,勉强控制住自己轻声怒道:“母亲慎言!您是想让咱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不成!”
“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一品大员府里!娘在这里说主人的不是!究竟是想让儿子怎么死!”
卫氏被林昌吓得一个哆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怒瞪她的林昌。
她缓过神来哭骂道:“我可是你的亲娘,你中了举人,眼里就看不上……呜!呜!”
卫氏没能把话说全,因为林满死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儿来。
其实才刚卫氏被林昌吼得几句,何尝不知是她错了?
只是林昌读书上头一向上进,临从苏州老家出来之前,卫氏还和族中平素不大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