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他把这一摊水再搅浑,朕这皇帝也白当了。要不是他,庚晓和李翰林他两个倒也相配,偏有了他立在那儿,我怎么能如他的愿?”
苏皇后叹道:“可怜庚晓妹妹今年都二十一了,还没定上亲事,若不是他作孽,害了修国公家那孩子,说不定庚晓妹妹连孩子都有了。”
“前年我从弟妹那里知道了这事,就再不敢随意给庚晓妹妹说亲事,咱们家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何必平白害了人家孩子性命。”
“我听弟妹说,这几个月五弟都吃不好睡不好,总疑心有人要害他。”
皇上冷笑道:“他这看不上,那看不上,害死了人家孩子,这会子又来肖想朕的探花朕的大臣,看来还是朕让他□□逸了,心里没有畏惧。”
“从明日起,就说父皇想他,让他每日入宫来给父皇侍疾,他没了闲工夫,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让他自己先疑神疑鬼去罢。”
“等时机一到……”
皇上住了口不言,苏皇后也没再问,只静静靠在皇上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苏皇后又把话题转回到李明诚身上,问道:“临郎让五弟往宫里侍疾,只能拖得了一时,他总会觑着空儿再去找李翰林,到那时又该如何?”
皇上看见苏皇后双眼被烛火映得发亮,笑意盈盈的问他,又是心中一动,笑道:“我是看重这孩子,想提拔他,但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朕替他做了,总要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他边把玩着苏皇后的耳坠子,边在她耳边道:“再说,也不知李家态度如何,正好趁此机会,我也顺便看看李家人的忠心,我施了恩,他们做臣子的也该明白分寸……”
皇上说完这句,拿手指轻轻一抹苏皇后的嘴唇。
苏皇后嗔他一眼,皇上便顺势压了上去。
第二日一大早,李明诚就被左书右书两个联合晃了起来,迷迷糊糊洗漱吃了早饭,早早儿往翰林院赶。
他骑马走到半路,方才完全清醒,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和潘梅真嘟囔道:“要不明日咱们还是照常起罢,我不信他能这么早起得来堵我。”
潘梅真无奈笑了几声,知道李明诚不过图个嘴上痛快,也不劝他,只留神看四周有没有可疑之人。
一路平安的进了翰林院,两人都暂放下了心,各自去办差事。
今日他们有了经验,可不会再和昨日一样傻饿着了!他们怀里都揣了烧饼,完全可以和忠顺亲王耗下去!
谁知道今日午饭时和同僚议论起来,他们知道今日忠顺亲王被圣上叫到宫中侍疾去了!
李明诚和潘梅真对视一眼,先想完了,烧饼白揣了。
紧接着他就是心中一乐,烧饼白拿算什么,今儿能回家正经吃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却说四月二十是迎春生日,今年迎春又恰是及笄之年,荣国府里,王熙凤和贾母议定,虽没大操大办,却也请了几家世交亲戚之家过来,好好热闹了一日。
其中清远伯府冯将军家的卫夫人乃是迎春的未来婆婆,也是在场诸位夫人中除贾母外诰命最高之人。
是以等卫夫人亲自给迎春插了簪全了礼,诸人入座吃席,卫夫人便坐在主客席上,与贾母对坐,迎春是今日的寿星,打扮得花朵儿一样坐在贾母旁边。
再往下便是薛姨妈,李婶娘两位。
因算是家宴,便没那么多规矩,贾母便命刑夫人也坐了,凤姐虽是小辈,却是荣国府当家夫人,亦有一席,不过她并未坐下,只在贾母卫夫人两席上服侍。
尤氏秦氏婆媳并未出孝,只命人送了贺仪,人并未至。
二房已搬出荣国府居住,再加上去年王夫人在京中出了名儿丢了丑,为保全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