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多喊几声,你这婆婆倒是拦着不让吃,真是头一次见。”
松氏笑道:“喊一声图个吉利就好,这生孩子生几个都是天定,何必非要多塞?”
文皎心中十分感叹,那饺子虽说是生的,里面馅儿却全都是花生干果等可以生吃的东西,饺子也放在滚水里滚过,皮儿其实都是熟的,虽然味道未必多好吃,但吃几个到肚里也无妨。
松夫人这是自己吃够了生孩子的苦,所以不愿意让儿媳妇也吃她的苦,连个生饺子都不许儿媳妇多吃,就怕一语成箴。
她便也拉住松夫人也打趣道:“你这就开始疼媳妇儿了,真正是一辈子没生过闺女,看见个女孩子就疼得了不得!”
屋内众人笑过一回,李明欢才刚紧张,这时候听见苏夫人说,知道婆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疼她,也放下心,见韩远晋在那里不错眼的看她,想起离家前母亲教导的那些东西,又深觉不好意思。
礼已全,屋内众夫人们便都散去,韩远晋也要往前头去陪客,松夫人特托了文皎在这里陪伴一会儿新媳妇,文皎也懒得上前头喝酒,正好便应了。
看韩远晋恋恋不舍的出了门儿,又被诸夫人打趣一回,文皎会心一笑,转进来问李明欢道:“忙了一整日,累不累?快把那凤冠摘了歇歇。”
李明欢忙扶着丫头的手站起来行礼,问道:“怎么好意思劳动夫人?”
文皎拉着她的手令她坐在梳妆台前,亲手给她拆了凤冠,笑道:“你婆婆千请万请的求我,让我千万看顾好你,看着你吃饱了休息好了,别受什么委屈,你也不必谢我,谢你婆婆就是了。”
李明欢对镜笑道:“夫人愿意教我照顾我,我怎么能不谢夫人?明欢心里自然记着夫人的恩情。”
文皎替李明欢卸了凤冠放到丫头捧着的托盒里,李家带来的丫头便不敢再让文皎动手,请文皎往一旁坐,给李明欢梳了个寻常发髻,又戴上一只小凤。
新婚之夜,文皎便没和她说别的,只问了些她平日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在家里都爱做些什么等,免得新媳妇太过紧张,正好让旁边韩家管事婆子听了,悄悄儿的去告诉厨房做了送上。
文皎见她在这里,李明欢不好意思换下喜服,又问过些闲事,等韩家厨房新做了她爱吃的饭菜送上,便起身告辞往前头过去。
看韩家人的性子,内宅的事基本都一窍不通,黛玉认了韩家做干亲,现任当家主母松夫人极爱她,但若松夫人走了,下任当家主母有意疏远,这门干亲还是白认。
做事要做全,现在和李明欢也结下善缘儿,总是不会差的。
西宁城平日里宵禁极严,总兵府里虽只热闹到了戌正,却也人人尽兴而归。
韩琼年今日极高兴,也喝了个半醉,回到屋内搂着松夫人不撒手,嘿嘿笑道:“往后你可不用再劳累了,好好养身子,好好养身子!”
松夫人被他酒气一熏,甚觉得难闻,推他道:“快去洗澡,撒什么酒疯?”
“再说了,这两个月你们都拦着我,什么也不让我操心,那些事儿不都是玉儿帮着干的?快去快去,臭死了!”
韩琼年撒开松夫人,也不去洗澡儿,往后头一靠,竟然掉下泪来,呜呜咽咽的哭道:“夫人……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我若是早知道管家这么累,我肯定让他们看牢了你,不让你操心费神,夫人,是我对不住你,我那时候……那时候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我!”
韩琼年说着说着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接着哭个不停。
屋内丫头婆子见此早都退到外间,松夫人又是想笑,又是感慨,拿帕子给他擦泪,笑道:“快别哭了,都快四十的大男人,堂堂正二品总兵,哭成这样,惹人笑话。”
韩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