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也跪在他身边帮着求。
第三次,就是他知道被爹娘退婚了的那一日,杏儿不知为什么被爹打了一巴掌,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杏儿连哭都少见,更别说这样话里带着刺的说人了。
这简直不像是杏儿。
而面前站着的这个姑娘,身上穿着银红的上衣,下面薄红色裙子,两只手叠着放在腰上,抬头直视他,双眼里被灯火映出光彩,嘴角勾着讽刺的笑。
这真的是杏儿?
被林昌拧着眉毛看了半日,林杏身形没动分毫。
她见林昌半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便道:“哥哥看什么?我说了一句半句实话,哥哥听着心里不舒服,要吃了我?”
林昌肃着脸,皱眉斥道:“杏儿,你是女孩儿家,我又是长兄,你说话怎么如此无礼!在明二嫂子家里学了一年多,你就学会了这个?”
林杏冷笑,心内对林昌失望至极,懒怠多说,只道:“哥哥不是问我爹娘怎么累得这样?”
“我告诉你,为了让你顺顺当当和夏家姑娘成婚,爹娘先是奔波一两个月买下这处宅子,后来又不知被夏家提了多少要求,几乎没有一日消停,终于等到了今天。”
“爹娘累成这样,都是为了你,我在明嫂子家里,也是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成婚的却不是我是你,偏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如今都忙完了,哥哥只用等着明日做新郎官儿,再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哥哥明日还要早起迎亲,今日且早些睡罢。”
林昌眉头越发拧得紧,说道:“你既然知道爹娘家里事多难办,怎么不多回来几趟帮忙?”
林杏简直无话可说,抬脚想要回房,却终究还是没忍住,气道:“哥哥是家中长子,你的婚事你自己都不管,反来怪我?”
“多回来几趟帮忙,你说得轻巧!我好歹回家的时候能帮的都帮了,你连事儿都不知道。你要往国子监去上学,十日一回家,我在明二嫂子那儿也不是去玩儿的,是教了学费的!”
林昌略拔高了声儿道:“我是去国子监读圣人之书,预备考试做官光耀门楣,你去明二嫂子那里,是能考秀才还是考举人?”
林杏已经被林昌气笑了,只道:“好好好,哥哥是大举人,咱们一家子可都赖你光宗耀祖呢。明儿是大日子,我先回去了,哥哥也早些睡,别耽误了娶妻大事。”
看林杏转身就走,林昌反有些慌,想到才刚的事儿,拽住她道:“杏儿!你刚说的夏家还有许多事,到底都是什么事儿?”
林杏用力甩开林昌的手,一面揉着手腕,一面退后两步,冷冷道:“哥哥知道清楚了,难道这会子还要去退婚?夏姑娘嫁妆足足八十抬都摆在院子里了,哥哥多想无益,妹妹先告退了。”
她这回说完扭头就走,心内冷笑道,看,这就是她的好哥哥。
她的好爹娘,养出来的好哥哥。
本来她去年秋日就知道了夏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却和陈嬷嬷商议过了,没告诉爹娘哥哥。
今年见夏家这么折腾爹娘,她颇有些愧疚,偷空帮了不少忙。
她确实是对爹娘冷了心,但爹娘毕竟生她养她这十几年,她去明二嫂子家里,爹娘也出着一月十两银子的嚼用学费。为人女儿,爹娘如此劳累,自然是要帮的。
但她是真心要帮忙,爹娘却有些防着她。
哥哥中举的那年,她已经十二岁了,她那时只是胆小懦弱,并不傻,家里一共有多少银子,她也大概知道些。
这几年先是住在林府,后来她直接跟着明二嫂子和陈嬷嬷学管家和为人处世,学的都是几千上百银子怎么安排,家里这些花用,她一算就门儿清。
夏家提出的要求一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