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着上辈子跟父母和哥哥吵架的事情,眼眶瞬间就红了。
随即她抬起头,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只咬着嘴唇看着四爷不说话。
四爷忍不住手往前伸,到底是扫了苏培盛一眼,等他带着下人们都出了门儿,才将宋琉璃拽到怀里。
“爷不过……就问问你,你哭什么?”
宋琉璃哽咽着小小挣扎起来:“婢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爷叫别人伺候也就算了,大半夜的说叫婢妾过去婢妾就得过去,辛辛苦苦伺候爷睡下,我只能缩在硬榻上睡……呜呜……爷隔日来了我也小心伺候着,呜呜……我疼,我都不敢说,结果早上起来才知道还要抄书,呜呜呜……爷要是不喜欢我,叫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做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四爷听着她哭,心尖儿上跟被针扎了似的,他揽着宋琉璃的手又紧了几分:“爷何时说过不喜欢你?”
要他真是不喜欢,还折腾什么,直接将她放到没人去的小院子里,过不了多久她就得叫下人们磋磨死。
一想到这白嫩娇俏的小人儿会被下人磋磨,即便只是想象,也叫他心疼的厉害,他赶紧端过茶凑到宋琉璃嘴边:“爷怎么会作践你?你整日里都瞎寻思什么?不许浑说。”
宋琉璃哭得专心,这会子是真觉得委屈了,上辈子父母当她是多余的,这辈子她又是个庶女需要小心讨好家人,进了四爷府更是谨言慎行就怕掉脑袋,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因为哭得专心,她抓着四爷的手咕咚咕咚喝完茶也没反应过来,哭得更委屈了:“爷还叫人跟福晋说,叫谁随行都可以,就我不行,我也没说要去啊!凭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四爷先是有些哭笑不得,随即越听心里越难受,他狠狠瞪了门外一眼:“爷没这么说过,定是苏培盛那狗奴才没传好话。这巡幸塞外日日都坐在马车里晃悠,还都是风沙,爷是心疼你才叫你在府里呆着。”
至于不想叫宋氏露于人前,招别人算计的事儿就不必跟这只娇气的小狐狸说了。
宋琉璃还是呜呜咽咽的哭,也不敢太大声叫外头听清楚了,可一时半会儿情绪上来了也停不住。
这委屈的小动静让四爷真是从骨头缝里都开始心疼,他轻叹了口气认了。
自己纠结来纠结去,无非就是担心露出喜欢,这只连被别人算计都还懵懂着看戏的小狐狸叫人吃了。
至于那克制的想法,早在第一次昏黄的帐子里失控时便付与了流水再找不回来。
宠便宠吧,左右他是这府里的天,前些时日在筹谋的粘杆处也该有个章程了,倒也不是护不住这小人儿。
他轻抚着宋琉璃的背,脸上表情柔和了不少,挖空心思安慰她:“别哭了,仔细眼睛疼,你今日可有想吃的?爷叫外膳房给你做。”
宋琉璃哭了一会儿慢慢停住,只细细抽噎,乖乖靠在四爷胸膛上摇摇头,哭多了她只想睡觉。
四爷揽着她轻晃,小小一个人儿坐在他腿上,竟是有了种养闺女的感觉:“那就叫他们按着你过往的喜好上一些,爷也饿了,你陪爷用点可好?”
宋琉璃红肿着眸子抬起脑袋:“我……婢妾可以不抄了吗?”
四爷蓦地笑出来,点了点她鼻子:“你这哭一通就是不想抄书?你一会儿多用些膳,就不抄了。”
本就是他找来克制自己的借口,没见小狐狸都委屈成这样了?他从来也没想过让宋琉璃变成《女训》里那些古妇人的样子。
宋琉璃这才满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那婢妾去净面。”
两个人用过了晚膳躺在床上后,四爷难得没有立马禽兽的心思,揽着娇软温香的,他倒是有了点子聊天的欲望。
“蒙古没什么好的,骑马也累得很,以后若是爷有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