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院。
他早上走得早,省得折腾这小狐狸,况且他也还有些事儿要安排。
“等爷离了京,苏宝生你给爷仔细盯着琉璎园,没事儿提点一下许福,若是你宋主子有问题……”吩咐完了所有的事儿以后,四爷盯着早早就确定被留下的苏宝生道。
苏宝生麻溜儿地跪下,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神特别认真:“若宋主子少一根儿汗毛,爷把奴才剁了喂狗!”
四爷满意地点点头,苏宝生有时候比苏培盛那狗奴才还有觉悟。
苏培盛撇了撇嘴,啊呸,你倒是先说说看宋主子到底有多少汗毛?
好在他也知道苏宝生就是嘴上会说话,办差事还是滴水不漏的,便也没拆徒弟的台。
扶香院里,钮祜禄氏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这会子也正犹豫着动不动宋琉璃寒毛的问题。
“苏宝生还是在外院呆着?”钮祜禄氏看着赵久忠问。
赵久忠躬身:“这几日苏宝生都在琉璎园呆着呢,倒是今儿个跟爷回了外院,眼下还确认不了,那其嬷嬷倒是早就盯得紧,确实是不好动手脚。”
钮祜禄氏若有所思的敲了敲矮几,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就先不必动琉璎园,等我回来再说,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赵久忠点点头,瞅了眼外头,见玉霜和玉梅都在门口盯着,这才小心从袖口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
钮祜禄氏捏着瓷瓶摩挲了几下,表情淡淡地将瓷瓶放入了荷包里,就挂在自己身上。
第二日一早,除了在坐月子的张氏和有孕还不足三月的宋琉璃,都早早起来送四爷出府。
大部队接连三日赶路,二十五日时,便在静海县杨柳青换了水路,这次康熙下江南,早早就下旨不许铺张浪费,且他数次从帝舟下到各地岸口,从民生、土地、甚至天灾人祸上做出了许多明策,也惩处了数个不作为或者贪污受贿的官吏,倒是叫老百姓们口口相传,越发相信皇上爱民如子。
等到溜淮套时,因为康熙命人把沿途的开河标竿撤去,禁止坏民田庐、毁民坟塚,百姓见到那明黄色的逶迤帝舟,无不涌到两岸,跪地高喊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动静,叫所有人都听得热血沸腾。
身在四爷船上的钮祜禄氏也站在船舱里,想起自己做皇后时的场景,心里的悸动不住地往上涌,连带着脸上都一片绯红。
她捏着旗装一侧的荷包,看着沿途那一片黑压压的脑袋,眼神里再也没有了迟疑。
还有三日便要抵达江宁府时,钮祜禄氏才吩咐玉霜:“等爷回来,你去跟苏公公说,就说我有要事禀报。”
玉霜扫了眼主子身侧的荷包,低着头屈膝:“是。”
四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分,今日他也被康熙叫到了龙舟上,用过晚膳才回来。
“什么事儿,非急着这会子跟爷说?”四爷冷淡地问道。
他今儿个心情算不得好,万岁爷在帝舟上把河道总督张鹏翮叫了过来,以他不随时巡视河堤,只顾着用折子装点歌舞升平为由,撤了他的顶戴花翎。
同时万岁爷下旨,要户部尚书马奇立刻带着带着人走陆路,此事牵扯到的官员均革职查办,严惩不贷。
太子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只守着所有随行的文武百官跪下请康熙责罚。
张鹏翮受过索额图的帮助,算是太子门生,他出了岔子,那就是太子教导不严,而万岁爷冷冷的训斥了太子几句,丝毫不曾给他脸面。
这叫四爷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他甚至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现场还有许多地方官员,万岁爷这已经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皇上和太子不和。
太子是万岁爷亲自所立,当时也正是因为有了太子,天下才算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