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上前仔细检查后,躬身冲着苏宝生道:“苏哥哥,她这衣裳衣袖是拿浸泡过麝香的布料做的。”
苏宝生冷笑出声:“带走!”
“且慢!”
苏宝生顿了顿脚步,拧着眉心转身冲说话的人躬了躬身子,语气不冷不淡:“福晋可有何吩咐?”
乌拉那拉氏冷着脸站起身来,看了眼被两个太监压住的丫头,眼神锐利扫视了现场一圈才开口:“爷出了事儿,我更得看顾着府里。眼下这丫头竟敢谋害府中子嗣和主子,不能轻饶了,就在这里审,也叫她们知道,爷就算不在府里,这府里的规矩也变不了!”
年氏蹙着眉不动声色盯着乌拉那拉氏,眼神中闪过深思,随即脸色一变,低下头去眸光就变成了万年寒冰一般。
乌拉那拉氏先前定是想叫人害宋琉璃,安排的也不止一人,她叫听月都安排了人仔细盯着,也知道会有漏网之鱼,这才叫听叶在门口守着。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个时候四爷被关进宗人府,乌拉那拉氏那番话明明是说府里现在她说了算。她这是要乱咬人,最好是咬出琉璎园里伺候着生产的人,好叫宋琉璃乱了方寸生不下来!
年氏活剐了乌拉那拉氏的心都有了,她凑到听叶身边低低说了几句,随即才扶着听月虚浮着脚步凑到了前头。
苏宝生皱着眉沉吟,虽然他得了爷的吩咐,可到底他是个奴才,作为现在府里最大的主子,乌拉那拉氏坚持的话,他也不能不听。
“宋侧福晋正在生产,在这儿审只怕会惊扰了宋主子。”苏宝生有些为难道,“不若去前头……”
“不用这么麻烦。”乌拉那拉氏直接打断了苏宝生的话,扶着刘嬷嬷站到了那穿着二等丫鬟服侍的丫头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到底是谁指使你害宋侧福晋的?”
见那丫鬟低着头不吭声,乌拉那拉氏声音更冷了些:“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儿,你确定要让一家子人为你陪葬?”
丫鬟身子抖了抖,才哑着嗓子低声道:“若是奴婢交代了,福晋能做主饶过奴婢的家人吗?”
“你只要全交代清楚,宋侧福晋母子平安,本福晋自然保你家人无恙!”乌拉那拉氏眼神莫名地缓声道。
那丫头本来颤抖地身子慢慢不抖了,她挣扎着跪伏在地上:“奴婢先谢过福晋,是李侧福晋指使奴婢的。”
“胡说八道!”李氏本来正在一旁冷眼瞧着,听见这丫头空口白牙的诬陷,她脸色都青了,当即冷喝出声,“狗奴才竟然敢满嘴湖心,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突然像是了悟了什么,冷冷看向乌拉那拉氏:“万事都要讲证据,可别是贼喊捉贼才好!”
乌拉那拉氏一点都不着急,她在产房里的呼喊声中稳稳当当开口:“李妹妹说得对,你说是李侧福晋指使,可有证据?”
跪在地上的丫头动作不变,声音却更稳了几分:“宋侧福晋受宠,若是生下阿哥,会威胁二阿哥在府里的地位,因此李侧福晋早就叫赵公公买通了奴婢。可奴婢身份地位近身伺候不得,赵公公又买通木莲姐姐,这才安排奴婢负责端送热水的差事。”
“一派胡言!”李氏脸色更难看了些,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苏宝生,“爷吩咐你护着府里,你就是这么护着的?一个低贱的丫头都敢随意诬陷侧福晋,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宝生唇角抽了抽,有这样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祖宗在后院,王法可能是被她们给吃了。
年氏虚弱地上前咳嗽了两声:“好了,都别吵了。福晋,宋姐姐还在生产,这会子只怕是不好继续审问下去,若是惊扰了宋姐姐有个万一,等爷回来,只怕谁也不好交代。”
苏宝生闻言心下一凛,可不是这个道理吗?他当即给人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压着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