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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叶清都说:“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早该一剑解决了你。”
他话音刚落,木华英便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你不该做的,是生下我。”木华英狠道。
“华英!”
木华英抬起头来,却见一身白衣的叶衡阳扑了过来:“不要杀他,他是我们的父亲啊。”
“他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木华英说:“叶衡阳,我念你的情,不杀你,但你也不要拦着我。”
“你杀了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弑父之人,必遭天咒,你这一生也算完了。”
“他已入魔,杀戮成瘾,衡儿,你不要跟他废话,快走。”
“你们倒是父子情深。”木华英冷笑,一把将剑身拔了出来,还要再刺,却被叶衡阳一把抓住了他的剑。
鲜血顺着叶衡阳的手流下来,叶衡阳眼中已经都是眼泪:“父杀子,子杀父,不管是他杀你,还是你杀他,只要我看着,就不会坐视不管,你要杀他,便先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木华英道:“好啊好啊,连你也要与我作对。”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一挥袖将叶衡阳挥到一边。叶衡阳捡到地上的一支毒箭,握在手里。
都已经疯了,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
杀母之痛早已经蚀他心智,如今又要看父子相残,他却毫无挽救之力,叶衡阳万念俱灰。
叶清都深爱这个儿子,将他养成良善仁弱之辈,却也因此害了他。
“怎么,你要杀我?”木华英笑出声来,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却更见疯癫无状:“看吧,我早说过,你我兄弟,生来便要做一世的仇人。”
“子非子,母非母,父非父,可你我兄弟,却是真情。华英,我母之过,我父之过,我来代他们还你。若你……”
他说到这里,便直接将箭头划破了自己的脖颈。
木华英一掌便打飞了他手里的毒箭,叶清都大喊一声:“衡儿!”
鲜血涌出,叶衡阳跪到在地上。
“你要杀我,你要杀我!”木华英忽然大吼,双目赤红,魔气迸发。
叶衡阳嘴唇哆嗦着,说:“他们的错,你不要跟着错……”
叶清都面目狰狞,朝他爬了过来:“我的儿……”
他还未探到叶衡阳的衣袍,便被木华英一袖扇飞,木华英跪到叶衡阳跟前,伸手扶住他要倒下的身子,说:“你这是要诛我的心。”
“我就知道……”叶衡阳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来:“我就知道……”
木华英欲将他体内毒素逼出,却以为时已晚,叶衡阳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止都止不住,他哆嗦着,说:“你不要死。”】
言徽华看着金燕柳,眼中都是热泪。
金燕柳注视着他,摇了摇头,额头微微露出青筋,却没有哭,只说:“你不要死。”
言徽华的头却在这时候垂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脸颊上滑落下来,镜头里的一滴泪映着日头的光,滴落在他被鲜血染红的白衣上。
刘其昌沉浸良久,才站起来说:“咔!”
言徽华和金燕柳却都没有动,言徽华倒在金燕柳怀里,金燕柳忍了很久的眼泪,掉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是滚烫的。
叶衡阳死之前,其实还有一段话的,他们在拍之前商量了一下,删掉了。
这是不可扭转的,注定的悲剧,言语反倒没有力量。唯一的好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