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妹妹有的,自己没有?凭什么现今您们竟然还把我的大好婚事给了她?那可是我生母给我留下的。”
宁姝为自己辩解:“不、不是,我觉得她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她可能觉得终于离开宁府了,以后也不用和这群恶心吧唧的人再有牵扯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开心!”
她回头看了眼荀翊,点头:“开心,特别开心。”
“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后面还有呢,你听着啊。”掌柜的继续说道:“宁培远,就是宁姝的爹是周携齐的同伙儿,心思不正,被皇上投入大牢。这时候宁姝身为宁府的嫡女,她是不是应该给爹求情?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宁培远直接死在大牢里了,这难保就是宁婕妤心怀愤懑,偷偷下黑手呢。毕竟皇上念在宁婕妤出身,疼她宠她,还是给宁府其余人留了一命的。”
宁姝:不是啊,这人自己胆小吓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回京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完全是被动的呀,不要往我身上安复仇黑天使的人设。还有,皇上怎么就突然加了痴情人设?
掌柜的往外一努嘴,示意宁姝再看外面的宁柔:“宁府抄家,宁老夫人带着宁赵氏和孙子孙女出来住。她也知道宁府如今落入这般境地,晋国公府定然是不会要这份婚约了,还不够被牵连的呢。这不就前两日,宁赵氏来晋国公府走了一趟,主动把婚约解除了。”
“啊?”宁赵氏这个操作宁姝倒是没想到,当时她们因为这婚约多激动多高兴啊,恨不得在脑门上刻着“此处和晋国公世子有婚约”,如今说解除就解除,这么干净利落的吗?
说到抄家,宁姝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之前宁老夫人瞒着宁赵氏藏东西,不给她府库钥匙,两人为此你来我往后明面上暗地里过招无数次。结果这次宁培远终于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问题,都不用抢了,没了。
掌柜的:“听说宁赵氏走的时候拿了百两银子,至少短时间内他们的日子是能挨过去了。往简单了说,就是卖女儿,把宁柔这婚约主动解除了。富人才要脸面,穷人得先活着啊。但宁府这些女眷以往富贵惯了,花起银子来流水似的,由奢入俭难。听闻那宁载出来住的不习惯,还生病了,如今到处找大夫看病呢,老太太也急的跟着病了,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道好轮回看谁笑到最后。”
宁姝这才明白,原来是宁赵氏为了银子,把宁柔的婚约给解除了。
因为之前抢了婚约,宁柔原本就名声不好,全都指望在苏渊身上,如今这么一来岂不是要她的命?
宁府还真是宁府,无论在哪儿无论家境是好是坏,全都逃不了卖女儿的路数。也怪不得当初宁培远有这么一出,原来都是跟宁老夫人学的,一脉相承。
那么如今宁柔又是为何来找苏渊?
宁姝大概明白,对于宁柔来说,她定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的。
掌柜的看向宁姝:“你把前面后面连在一起,你再想想,这毕竟都是自家人,宁婕妤管都不管的?”
宁姝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管他们做什么?”
掌柜的一拍宁姝的肩膀:“说得好!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性格,管他们做什么?”
荀翊回头看了掌柜的一眼,目光落在他搭在宁姝肩头的手上。
掌柜的连忙把手收回来,嘿嘿一笑:“小郎君还挺容易醋。”
外面宁柔和苏渊正说得如火如荼。
“渊郎!”宁柔往前走了两步,凄凄惨惨说道:“渊郎,你这不理不睬的模样,是要让柔儿去死啊。若是这次的银钱花没了,母亲为了宁载为了银子,说不准又要将我送去何处,那我还不如趁着现在死了!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也愿,愿渊郎日后仕途平顺,幸福安康。”
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