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弟甲应:“这还能有假的啊。”
祝滨啧啧叹一声,“这夏渺渺对野哥也算一往情深了。野哥,游戏来不来啊。”
“来。”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感出奇的差。
祝滨在一旁想吐槽又不敢吐槽,明日里素来在游戏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野哥,今天一开局就送了五个人头,堪称迷惑行为大赏。
前排女生在讨论等会会下雨,抱怨着没雨伞。
当手机屏幕再度变成黑白时,时野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出去。
祝滨一愣,看着他走远,奇怪道:“野哥去干嘛?”
小弟甲头也跟着转头张望,“上厕所?”
时野出了礼堂后就跑起来,步子迈得很大。
她在这里,烦的要死。
走了,又更觉心烦。
下午四点,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昏暗,空气闷热,是要下雨的征兆。
他记得那小骗子没带伞,就她那弱鸡一样的身体,怕是走出去两步就要昏过去。
他一路跑出校门,判断了一下夏渺渺离开的方位,一抬眼,恰好看见马路对面的少女上了51路公交车。
她上的车,是回家的车。
他的脚步倏的停下来,空荡荡的校外,他微微地喘着气,目送着公交车慢慢远去,笑了一下,唇角却是塌着的。
有点可笑。
他刚才在担心什么?
她所有行为的目的,都在激怒他。
所以她假意答应,给他希望。
然后,再用精心编织的谎话蒙骗他。
明明早已看穿的她套路。
那刚才的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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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回家后把书包放了,窗户都关紧,又拿了个充电宝。
她不算太喜欢玩手机,因此很少注重电量的问题,这会儿手机电量已经变成了红色,她接上了充电宝,这才出门。
邻居大婶准备去遛狗,看她要出门,好心提醒道:“渺渺,天气预报说要下大雨,你就附近转转好啦,太远地方不要去。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感冒了,你吃药了吗?今天好点了没?要是事情不太重要,你就先呆家里别去了。”
那只大金毛对夏渺渺很有好感,扑到她身上来对着她摇尾巴。
夏渺渺揉了揉金毛的脑袋,解释道:“我有个挺重要的事的。”
她如果不去,那张奖状就会被扔进垃圾桶,就像很多平平无奇的废纸一样。
夏渺渺赶到那个地址后,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拿到了他的奖状。
烫金的荣誉证书下,是他的名字,还有那个鲜艳红色的第一名。
半年过去,那赛事负责人对时野仍旧记忆犹新,无比感慨地说,“时野这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谁说到他,谁都要惋惜地叹一口气。
本来好好的国家队苗子,就这样毫无由头地说退就退了。
“这几年来,没有一个人能超越他。”
回想起半年前的比赛,少年发枪干净利落,成绩斐然,吊打一众选手,以高比分毫无悬念地胜出。
场馆外的大雨兜头而下,又是重重地一口叹息,“你是他同学吧?如果可以的话,好好劝劝他。时野是个好苗子,就这样放弃了,真的很可惜。”
天色暗沉,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车顶和窗上。
车里的光线并不怎么明朗,夏渺渺小心翼翼地把奖状捧在怀里,有几分遏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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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馆内,又是碾压一种爱好者的精准射击,引得众人齐齐回眸。
戴着耳机的少年一身黑色,身上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