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还能怎么办呢?她很不理解林泽秋诡异奇特的心理活动。难道从此以后,她和林泽秋就是陌路人了吗?今天中午回家之后,她应当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哥哥?
江逾白建议她:“你要是有空,找个机会,和林泽秋谈一谈。”
“谈一谈?”林知夏反问,“我主动和他沟通吗?”
“是的。”江逾白表示赞同。
林知夏疯狂摇头:“不不不,你不懂……”她趴在桌上,轻声细语道:“他现在不认识我,不喜欢我,他对我肯定超凶。我讨厌哥哥凶我。”
江逾白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他可能有话对你说。你让你的爸爸旁听,他不敢凶你。”
“我爸爸和你爸爸不一样,”林知夏解释道,“我爸爸很温柔。我哥哥对爸爸没有敬畏感。不过,哥哥在家里很听话,他会扫地、拖地、洗碗、洗衣服。我家里的洗衣机是双桶洗衣机,那种双桶……你知道吗?一个桶用来洗涤,另一个桶用来脱水。”
江逾白完全不了解家务。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干过一点脏活累活。但他知道,林知夏的哥哥为家庭做出了很多贡献。这么一想,江逾白对林泽秋的印象变好了一点点。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江逾白认为,林泽秋作为一个兄长,应该树立更好的的榜样。哪怕林泽秋确实很反感林知夏,他也不能每天都把“妹妹烦人”挂在嘴边。
江逾白的父亲曾经告诉儿子——成熟的男人要有城府,要有胸襟和气魄,不让人轻易猜出他心中所想。看得出来,林泽秋不够成熟,江逾白希望他能成长。
江逾白思前想后,勉强为哥哥讲了一句好话:“林泽秋挺有家庭责任感。”
随后,江逾白继续开解林知夏:“你找林泽秋谈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问他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你。”
教导主任已经走进了正门。
这位教导主任大概有五十多岁。他的发型比较别致,环形的稀疏头发围成了一个圆圈,头顶中央光秃秃一片。十八班的几位同学窃窃私语起来,偷偷给教导主任起了一个外号“地中海”。
教导主任察觉到了坐在前排的学生正在取笑他的发型。但他没露出一点介意的神色。他咳嗽一声,语速平缓地说道:“同学们,都抬起头来,这一堂导论课大家要认真听啊,关系到你们未来三年的选择,还有你们在省立一中竞赛班的发展路线。我的第一张PPT里有一个网易126的邮箱地址和密码,我把竞赛班培训的简介文档和概述资料都当作附件,上传到了邮箱里。你们回家以后,家里有条件的,可以上网,把电子版下载下来,学校会给你发打印版,你们没事就把它拿出来读一读,看一看,好吧?”
“好的!”林知夏小声捧场。
林知夏刚刚才解开了心结。江逾白的分析和劝告都对她很有帮助,他又把勇气传给了她。
她今天回家以后,要找哥哥谈一谈!就像江逾白说的那样,她应该先试一试,别管结果怎么样。
林知夏在心里暗暗地总结道:江逾白无所畏惧,江逾白条理清晰,江逾白见多识广,江逾白果然是林知夏永远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他能听她倾诉,帮她规划,给她出主意,这让她很有安全感。他带来的情绪价值总是偏向正面。在林知夏的记忆里,江逾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没有伤害过她。
林知夏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啊……”
江逾白一边做笔记,一边问她:“什么难怪?”
“难怪我每天见到你都会开心,”林知夏理智又冷静地分析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deep learning人工神经网络,我的目标函数就是让自己的生活更快乐。当我偏向你,我就能得到正反馈,我一定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