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刚好出来走动走动。”
霍正嵩坐下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到正挂着盐水的阮艾身上,“小周,这是你的病人啊?病得严重吗脸色看起来那么差?”
周大夫:“只是风寒感冒,已经开了药了。”
“那就好。”
阮艾昏昏沉沉地看了两人一眼后,被梁溪扶着出去了。
霍正嵩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她离开门诊室。
阮艾走后,周大夫道:“教授,我上次的那个研究在病毒转染步骤上有瑕疵,所以核酸检测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您看过报告还有什么改进的建议吗?”
霍正嵩低眉沉思。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周大夫:“教授?”
霍正嵩轻叹口气,“刚刚的小姑娘长得可真好,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晚生几年就好了,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来,我做梦都能笑醒。”
周大夫:?
梁溪守着阮艾输完盐水后便回家了,然而当她们走到公寓202的门前时,忽然发现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撬开了。
阮艾眸色一冷,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完好无损,变异盆栽也安安静静地呆在阳台上,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
梁溪跟着走进来,“谁这么缺德啊大白天撬锁,想入室盗窃?”
房东老太太这时候从楼下走上来,“刚刚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蒋绍在你屋门前鬼鬼祟祟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忽然被吓了一跳,嗷嗷叫着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蒋绍就是住在三楼的那个黑衣男人,昨天也是他半夜来敲阮艾的屋门的。
阮艾目光一动,意味不明地看向窗台上的变异盆栽。
梁溪蹙眉沉思片刻后便明白了。
“妈的,蒋绍这个垃圾败类,昨晚上被我吓跑了还不死心,趁我白天不在家的时候想对你下手,幸好你去医院了不然就被他得逞了,这个狗杂种看我不弄死他……”
梁溪咬牙切齿地说完后,飞快地窜到了三楼蒋绍的家门口。
“砰”的一声巨响,是她猛锤对方屋门的声音。
“蒋绍你特么撬人家小姑娘家的锁是什么意思!你赶紧给我滚出来,平时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搞就算了,还敢动我罩的人,信不信老娘一脚踹得你半身不遂直接回炉重造!”
阮艾:……
她什么时候成她罩的了。
被吓到神志混乱的蒋绍躲在房间里颤颤巍巍道:“她,她房间里,有怪物……”
阮艾冷冷地抬起眼。
梁溪狠狠地踹了门一脚,“还有比你这丑八怪更恶心的怪物吗,你今天只要敢踏出这个门老娘不仅弄死你,还抡起晾衣杆一棒子把你丢出地球撞上千年难遇彗星当场火化成你妈的骨灰!”
阮艾:……
好暴躁一姐们儿。
任凭梁溪怎么怒骂,蒋绍就是钻在房间里不出来,到了后面她实在骂不动了,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二楼楼梯口,谨防他试图对阮艾做出进一步的骚|扰。
吃了退烧药的阮艾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掀开被子往头顶一盖便睡得天昏地暗了。
到了晚上,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窗台上一直不曾有过动静的变异植物忽然长出一根长长的藤蔓,顺着墙壁一路往上攀爬,钻进了三楼某扇窗户中。
又脏又乱的房屋里,躺在床上的蒋绍睡得极不安稳,他梦到一株长相诡异的植物挥舞着长满倒刺的藤蔓朝他甩过来,割破他的皮肤抽干他的鲜血,直到他在痛苦和煎熬中慢慢死去。
某一瞬间,蒋绍被梦里的场景吓醒,一睁眼却看到一根尖锐无比的木刺悬在他眉心前方,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