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水表——先生不必担心,我已将疯狂之神牢牢封印。从此以后,大陆上便又少了一位邪神了。”
裴松泉:“……”
裴松泉上一刻还在构想叶争流是如何血战疯狂——她该经历了怎样的困苦艰难,才能换来现在全身而退的结果啊?
下一秒钟,他忽然被叶争流当头砸了个这么大的好消息,顿时整个人都哽住了。
前后落差感实在太大,前任和平之神恍惚间感觉自己脚下腾空,差点以为自己又原地飞升了一次。
……上一次让裴松泉有这种感觉的,还是叶争流告诉他自己不止有一个神域,而且所有神域都是便携式的。
裴松泉愣神之间,叶争流已经非常利落地掏出了物证。
她把一捆粗粗捆扎的头发豪迈地撂在桌上,朝裴松泉的方向推了推。
叶争流用一种现杀现点、保证新鲜的推销语气兴冲冲道:
“先生看看,您拿这个有用吗?若是还需要别的,您只管跟我说,疯狂之神那里什么都多。”
裴松泉:“……”
裴松泉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来,反复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桌面上的那捆物体里,独属于神明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某些发梢的末端,裴松泉甚至还看到了一小块头皮,足以令人联想到获取此物时的暴力场面。
裴松泉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副浴血奋战的英勇图像。
不同的是,这一次攻守易位。那个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逃出自家后院儿的小可怜,俨然变成了蜈蚣般的疯狂之神。
裴松泉:“……”
裴松泉僵硬地说道:“据我所知,疯狂之神的手段极其奇诡……”
叶争流头也不抬地又往桌上丢了四五摞头发。
每当桌上的头发多上一捆,裴松泉的眼角就不自觉地抽上一下。
“极其奇诡、冷酷……怪诞……嗯,怪诞……”
叶争流连连点头,声音里浮现出丝丝委屈:“可不是嘛先生,您不知道,疯狂之神不讲武德,竟然一上手就薅我头发!”
裴松泉:“……”
两相比较,他觉得还是疯狂更惨一点。
半神有生以来,第一次应对如此硬核的告状方式。
他自觉实在无话可说,只好生硬地改变了话题。
“……疯狂和色./欲互为盟友,你封印了疯狂,不知色./欲多久能得到消息。”
幸好叶争流并未在上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不然裴松泉真的没法接她的话。
叶争流停止了往外扔头发的手,正色点头道:
“我留了人手在芳华城,应该能糊弄一阵。疯狂手段确实诡奇莫测,这回的封印其实有点冒昧了,但机会难得……只希望不要触发其他邪神的防备吧。”
无奈地耸了耸肩,叶争流按住眉角,低声道:“先生您知道,我本来没想……”
若是按照叶争流本来的计划,现在正该是她韬光养晦之时。
这也是裴松泉一直以来的观点。
等到叶争流攒齐卡牌和相应的意境以后,才是她登上封神舞台的良机。
叶争流会趁其不备将祂们一网打尽,不给祂们反应时间——这才是叶争流原本的思路。
但时势不等人啊。
就和如今已经宣告开战的楚国一样——叶争流本来也没想立刻和楚国开战。
距离邓西国落入叶争流囊中还不足一个季度。
此时她正该休养生息、集聚民心、厉兵秣马,而不是好大喜功地全军出击。
对楚国发起的战争,在计划里至少也是两三年以后的事。
别的不说: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