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竟然会亲自来我们这儿吗?”
“听说我们的主公是个女人。”
“沧王是女人,这还有谁不知道吗。”
这阵骚动自然没能逃过千夫长的眼睛。他严厉地拍了拍手,喝令一声肃静,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还没到你们自由活动的时候。”千夫长冷淡地训斥道。
“现在,全体都有,列跑步队型!在进行完你们今天的晨操以后,我会亲自把你们这些新疙瘩送上‘战场’的。”
条件反射已经教会士兵们该如何服从命令,熟悉的晨操氛围也令人感到安心。肌肉和韧带渐渐在跑动中被活动开,终于,在结束了十里地的晨操以后,他们回到校场,亲眼见到了那位如传说般声名贯耳的主公。
剑光如电,美人似虹,百闻不如一见。
一道冷厉的寒芒如同龙吟,自远方袭来,瞬间将广场上那座三人高的巨石劈得粉碎。在剑影之后,一身红衣的劲装女人才跃入眼帘。
即使士兵们早就知道主公是个女人。但那当道修长而矫健的身影跃入场中时,许多人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不少人都在暗暗思考:倘若这一剑没有碰上石碑,而是落在乱军之中,不知地上会瞬间滚落几个脑袋?
红衣女子手中倒提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她的容貌艳丽飒爽、大气干脆。
和街头巷尾流传的小道消息不一样,女人并没有妖精似的祸水脸庞,她也没有像传闻里那样,同时长着四五条手臂、七八个脑袋。
然而不知怎的,这个年轻的女人身上,就是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断然之气。
她身后明明还跟着四五个将领,以及那个很爱说话的白面政委,可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这位主公的身上。
是的,这当然就是传说中的沧王,也是他们如今效力的主公。除了她之外,当世还有何人堪配那个称呼?
叶争流不必多说,亲眼所见远胜过千言万语,她脚下的块块碎石便是最好的威慑。
沐浴在新兵们惊叹的眼神中,叶争流沉声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大声一些,我听不到!”
“准!备!好!了!”
“好。”叶争流满意颔首,“那么,儿郎们,到你们杀敌扬名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便闪过一道强烈的白光。
下一秒钟,原本晴朗的天色忽然变得昏沉,夕阳已经被拉扯到树梢尖儿上。众士卒惊愕地发现,他们已然置身于黄昏时的战场。
在战场的另一端,黑压压的对手们早已摆好阵势,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冲锋而上。
在一片茫然和慌乱之间,众人的耳畔,忽然响起了清晰的鼓声。
是了,是这个鼓声。
两个月来,流民兵们在鼓声中适应了所有的规定作息。
他们在晨鼓中起床,于暮鼓中睡去,在休息的鼓声里,拿着饭碗排成整齐的队列,也在一次又一次冲锋的鼓声和号角中,摆出演练好的阵列。
不等思维给出反应,肌肉记忆就已经先行完成了对战鼓的回应。
按照之前训练的那样,士兵们机械地移动自己的位置,摆开长蛇阵的同时,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军刀。
对面的士卒朝着他们发起了进攻,己方的同袍也悍勇的迎面而上。
很快,四面八方的杀喊声、前后左右的刀枪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属于战场的一切把大脑中除厮杀外的所有事情全部清空。
此时此刻,没有人再有余力分心它顾。
他们如何出现在这片战场上已经不重要了,为何天色黑得这么快,也不再是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