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托起庄简宁,作势往窗外送, “那喜欢去江里喂鱼吗?”
头刚探出去, 头发便被江面清爽的晚风四散吹开, 腰背被贺灼稳稳托举着,庄简宁索性将双臂也伸了出去,朝空中挥了挥,闭着眼睛享受这种类似于飞翔的惬意感。
神情姿态皆是餍足后的慵懒,“你倒是扔呀, 我水性可好了,说不定游轮还没上岸, 我都游回去了。”
他仰起头, 眉眼带笑地看着贺灼, 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你是不是不舍得扔?”
要在十年前, 贺灼真的会给他扔下去, 自己再跟着跳下去。
毕竟那时候,他也是获得过帝都青少年组游泳冠军的。
和这样又软又浪的小狐狸在江面上鸳鸯戏水, 一定别有滋味。
扫了眼自己形同虚设的小腿,他默不作声地将探出窗外的庄简宁抱了回来。
烟花放完,江面重又归于平静。
贺灼看了眼时间, “明早不是还要录节目吗?回去吧?”
庄简宁被凉风一吹, 上头的脑袋稍稍清醒。
这两个月多, 不是学习就是比赛, 好久没有这般放松消遣过了, 他拉着贺灼的手,抬眼去看他手腕上的表,“可是才十点二十。”
贺灼看着眼巴巴的小狐狸,“没玩好?”
庄简宁侧头看了眼对面的酒柜,蹭地从他身上站起来,“难得出来一趟,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致,咱们再坐会儿喝点酒聊聊天好不好?”
没等贺灼应声,他微微弯腰打开酒柜的门,取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贺灼盯着他塌下去的诱人腰身,细白长腿,什么好景致抵得过他的小狐狸。
怕自己失控,他伸手拿过一旁的风衣,扔了过去。
真空披上长风衣,庄简宁将杯子和酒瓶放在桌上,坐在贺灼对面的软椅里。
坐下后,才想起刚才他就是坐在面前这张桌子上,被贺灼系着红绳,摘着红梅吃着糖。
红酒还没醒好,人已微醺。
贺灼将桌上一摊白色抹在小狐狸嫣红的唇上,这才端起他推过来的酒杯,仰头,轻轻抿了一口。
酒是好酒,跟唇舌滋味比起来,差了太多。
庄简宁看着他细长的脖颈,和滑动的喉结,莫名地咽了咽口水。
见贺灼放下杯子望过来,他故意伸出舌尖,将刚刚被贺灼抹上去的白色,勾进了嘴里。
又朝贺灼眨了眨眼睛,这才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酒液浸润口腔,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四肢百骸都是畅快的。
他长舒一口气,轻声呢喃道:“还是这种日子舒服,努力真的好累啊。”
贺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那你以后负责吃喝玩乐,我负责养你,好不好?”
庄简宁眸光闪了闪,他不需要人养,虽然努力很累,努力后抵达梦想彼岸的滋味却太过美妙,他绝不会放弃。
但这并不妨碍他听了这话非常开心。
世界上怕是没有人受得住另一半说这句话的吧。
庄简宁昂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越过桌子。
贺灼今天穿的是轻薄休闲裤,他避开爆浆糖,坐进人怀里。
他从没想过习惯掌控一切的贺灼,竟也会学着他去吃糖。
开始的时候,他被眼罩遮住眼睛,后来又被烟花吸引去注意力,并没看清太多。
但是只要想到贺灼当时的姿态,一股隐秘的兴奋感便立即从脚指头窜到天灵盖,浑身如过了电一般。
距离近了,他敏感察觉到贺灼的情绪似乎不太高,甚至有点低落。
不管是两人目前的落差关系,还是他对贺灼过于贫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