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麻痒和性感的嗓音激的庄简宁浑身一抖, 心里也臊的发烫。
左手被贺灼紧握着, 面朝他侧躺,庄简宁伸出右手盖住耳朵, 档开贺灼的唇和下巴上的胡渣,闭起眼睛将脸埋进枕头里, 抿着嘴无声偷笑。
贺灼抬头, 手伸进他颈窝处, 去扳他的下巴,“你自己说要诚实回答的,想耍赖?”
耳畔的热烫还没消下去, 脖颈下巴处又烧了起来。
庄简宁痒的不行, 抓着他的手, 笑着低头要去咬他的手指, “这什么破问题, 我拒绝回答。”
贺灼象征性地躲了两下, 趁机用指腹轻扫过他的小喉结。
有酥骨的轻哼混在海浪声中, 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也全部染上了一层薄粉, 贺灼一时竟看的呆住。
庄简宁抓住空挡,一口咬住他食指和中指, 在贺灼炙热的目光注视下,得逞地眨眨眼, 然后用贝齿来回咬磨着他手指, 甚至伸出舌尖若有似无地勾缠□□。
有那么一瞬间, 他觉得自己真的被贺灼弄坏了, 竟开始无师自通地勾引人。
贺灼心跳猛地加速,庄简宁什么都不做,他就那么单看着都受不了,更何况这般。
变被动为主动,食指和中指用力夹住他作乱的舌头,柔软湿滑的触感太过美妙,又将舌头下压,手指顺着伸到舌根处,边轻缓地揉弄着,边眼都不眨地瞧着。
殷红的唇瓣张开,嘴角有清涎流出,委屈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长睫轻颤,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哼着。
可怜极了。
贺灼又心疼又心痒,“还耍赖吗?”
庄简宁没料到勾人不成反被弄,呜咽着摇摇头。
彻底没了之前的飞扬跋扈,乖的不像样。
贺灼低头,离他更近了点,“要好好回答问题吗?”
庄简宁委屈地点点头。
只有坐着的,侧躺着的。其他的他都没尝试过,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哪个最喜欢。
贺灼将手指从他嘴里退出,水光湿亮的手指继续揉搓挤压他饱满殷红的唇瓣。
轻柔地亲他嘴角的轻涎,哑声将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宝宝最喜欢哪个姿势?”
庄简宁被他撩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昂起头,迎合他的唇舌,“你怎么弄,我都喜欢。”
贺灼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将腿上的工作平板随手往地上一扔,手从庄简宁的脑后穿过,把人抱起来一点,密集又细碎的亲吻落在他额头,鼻尖,却固执地问:“最喜欢的呢?”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半点不能受委屈。只要是庄简宁喜欢的想要的,他倾尽全力也要捧给他。
庄简宁将盖在腹部的薄毯拿开,挺起不停鼓动的胸膛,“这个是你的事情,你要多开发,多观察。”
贺灼再也忍不住,直接一个深吻将他的唇舌堵住。
他知道庄简宁动了情,自己的反应也特别强烈。
心里的遗憾却在此时,像潮水般汹涌弥漫。
十年前出车祸时,医生曾说,只要他加强康复训练,受伤严重的小腿是可以康复的,甚至正常行走也完全没问题。
当时他万念俱灰,命全靠查清车祸缘由吊着,根本无心配合医生。
之后又咬牙忙着研发专利,创立秋白,遇到的艰难险阻常人难以想象,残疾的双腿更像是鞭策他砥砺前行的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习惯坐轮椅的生活。
眼前闪过昨天庄简宁沉在泳池底的画面,吻他的力气更大了点。
他错过了最佳治疗和康复的时间,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庄简宁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没办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