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达百斤的测灵石在方沽酒面前仿若鸿毛,他轻飘飘的托起后,将其送给苏苒之。
“在下身无长物,承了仙长如此大恩情,只能送些小物件……”
不知为何,苏苒之蓦然想到了现任掌门说的话——一块测灵石价值上千两银子!
这么多已经足够做一百来块,那就是十万两银子!
要不怎么说修行之人就算穷,也穷不到哪里去啊。
可苏苒之要这么多测灵石也没用……
方沽酒说:“仙长有所不知,测灵石乃是承载了天道规则的石块,一般人不会用,也就只能用来测资质。但若是稍加利用,便可以做不少东西,乾坤袋就是测灵石粉与金蚕丝编织而成的。”
他见苏苒之和秦无都没有收下的意思,赶紧说:“仙长们帮我度化百姓残魂,让我能脱离土地庙,这当真是天大的恩情啊……”
苏苒之想了想,从其上劈下来一小块,就跟天问长测试资质的那块一般大小。
剩下的她将其一分为二,迅速用剑雕刻起来。
钝剑虽钝,但切起测灵石来当真跟切菜一样。
不一会儿,方沽酒就看出苏苒之雕刻的是什么——土地公和土地婆。
在最后一笔落成的时候,方沽酒感觉那土地公的眼帘好像动了动,但仔细凝神看去,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三人重新回到半山腰,苏苒之将土地公婆归位。
说来也巧,在土地公婆被放在供台上的时候,路边那颗不小心从净土里带出来的麦种立刻就在泥土中生根发芽。
可能数百年后,那身死道消、神性不在的土地公婆会回来吧。
也可能回不来。
只有方沽酒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巴张了张,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但秦无会一点唇语,读出他没说出口的两个字——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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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苏苒之和秦无脸上的易容在消除。
算算时间,这会儿距离两人易容正好过去一个月。
苏苒之再次看到自家夫君的真实相貌,眼睛不禁亮了亮,忍不住分了一大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不知怎么着,她脑海中蓦然浮现一句‘小别胜新婚’。
秦无想法又何尝不是?
苒苒的性子,当真就该如同她相貌这样,眼尾有上挑的弧度,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怜。
不多不少,便恰到好处的承载了淡然和凌厉。
看起来温和有加,却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可秦无想亲吻苒苒的眼尾,让那里为他染上一抹浓丽的绯红,那是他一个人的苒苒。
苏苒之自然是察觉到了秦无的目光,她给秦无眨眨眼睛。
以往她这样笑的时候,都会踮起脚亲亲他,但这次苏苒之只是把那最先切出来的一小块测灵石交给方沽酒。
“前辈所得,皆是因果,这测灵石我不敢要。不过天问长恰好缺了一块,前辈不若带回去。此后,山高水长,还望珍重。”
方沽酒拿着测灵石和两位玉牌,神色怔怔:“仙长们这就要走?”
“嗯,”苏苒之仰头看看天,“处暑马上就要到了。”
约好了跟城隍爷在处暑时节吃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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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苏苒之和秦无便沿着此前离开天问长那条近路往南走。
方沽酒因为没有身体,一步踏出,就能往前飘数丈远,不消片刻就上了天问长。
李长老给后山妖物加了一层封印后,便去帮着力堂给弟子们记功。
剩下掌门带着包括菜园管事在内的诸位长老在天问府等方沽酒回来。
大长老早上吐过血,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