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续了一点水。
金老又喝一口水:“宁原山脉的第二波鼠患,纪先生明明料到了,为何没有发布预言?”
“我只是引导者,不是主宰者。”纪斯道,“你们该脱离我的预言,而不是仰仗我的预言。万事靠我,你们等同于自毁。日后,我的预言还会慢慢减少,有些危机需要你们亲自预判。”
“人类该找回自己的力量。”
“顺便,我对中洲没有恶意。”
金老微微颔首:“关于觉醒者的事,纪先生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理?”
“无需刻意隐瞒,也不必夸大其词。”纪斯道,“顺其自然往往会得到最好的安排。”
两人一问一答,在续杯与喝水中进行了半小时的谈话。等金老从营帐里出来,他像是卸掉了什么负担似的长出一口气。
副手:“金老?”
“走吧。”金老带着副手远离了纪斯的营帐,直到走入自己的住所才开口道,“他根本不像个年轻人……”
倒像是跟他同一辈的老狐狸!说辞不带半点锋芒,可掰碎了咀嚼总觉得内涵不少。
“他愿意悉心教导祁辛黎,却不愿意跟官方合作,这说明什么?”金老道,“他摆明了告诉我,不是什么人他都收!同时也告诉我,塞了一个就可以了,别得寸进尺地塞给他整个官方,嫌弃呢!”
副手:……
金老加快了步伐:“他说信得过我,却信不过人心,你说这是在暗示什么?是燕京出了问题吗?”
副手不敢做论断,只闭口不谈。
“这个纪先生,确实只可远观。”金老叹道,“他培养觉醒者,也放养觉醒者,让我们‘顺其自然’,只是提醒我们别妨碍觉醒者发展。”
副手忽然道:“那我们为何不拉拢觉醒者?”
金老一愣。
“祁辛黎是我们的人,另外的觉醒者是他的伙伴。”副手反向逆推,“如果我们能跟这个初代的觉醒者团体达成合作,那么不就是……间接地与纪先生达成了合作吗?”
“这也是一种顺其自然。”
蓦地,金老抚掌大笑。他用力地拍了怕副手的肩膀,欣慰道:“是我糊涂了,这也是顺其自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