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濒死者。
他记得自己大难不死,却忘记了一场暖雨。直至今日重新淋漓在暖雨下,老周终于想起了那段被自己遗忘的记忆。此时,他嘴唇翕动,神色激动万分:“这是功德霖,对吗?大祭司!”
“活死人肉白骨,只要是功德在身的人,都能在雨中获救。”老周笔直站定,朝纪斯行了个军礼,“您曾经救过我!”
纪斯回首,并不否认,众人私语声起。
“或许您不记得了,我也是今天才记起来。”老周放下手,“您还记得吗?宁原硕鼠进攻曲康的第一个夜晚,也是这样一场雨挽救了我和队友的性命。”
“也是那一场飓风,粉碎了整座山脉的硕鼠,让整个曲康得以存活!”
“大祭司,我……”
纪斯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营地光线昏黄,众人心情澎湃又激动,可纪斯的气息愈发柔和了下来:“打雷就要下雨,仅此而已。”
他释放了雷电惊扰云层,所以得下一场雨,只是这样罢了。
姜启宁笑了起来,拉基卸掉了心理负担。宁原的军人却神色肃穆地站成一排,在暖雨之中面朝纪斯的方向,行一个军礼!
至高的感谢发自内心,无需语言。
在同一片天空下,风起雨落。暖雨渐渐转冷,而救援工作也接近尾声。光影交错,司诺城捡起了医务兵扔下的伞,他抖落雨渍,站在了纪斯身边。
同样的下雨天,只是这次,他们站在了同一把伞下。
雨声连绵,司诺城的声音清朗:“是我输了。”
“嗯?”纪斯侧首。
“我说,你赢了。”司诺城笑起来,亮得像恒星的辉光。
纪斯失笑:“一局牌而已,你赢就是你赢,我没那么输不起。”
司诺城却摇头:“不,不是牌,而是……”他看向纪斯,眼神有些困惑和复杂,“我希望你一直赢下去,牌局也好,命运也罢。”
纪斯一怔。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赢得漂亮。”司诺城道,“与天斗、与人斗、与命斗,你就应该是最后的赢家。”
“怎么突然这么想?”
“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夸夸你。”司诺城仔细一想,眉头紧蹙,“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