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有精力。”
相比起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明连觉得见过一次的大男生稍微靠谱一点。
江麟没说话,只是看着明连,柔和的灯光落在他锋利的眉峰上,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柔。
明连心头一跳,江麟的目光让他感觉不适。
下一刻他就听江麟说,“我现在不约了,我要守身如玉。”
这不是对方第一次这么说。
明连眸子微动,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有被惊起的浪潮,层层叠叠一直推向深处。
在江麟的注视下,明连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大男生那一桌,并不太意外,对方还在看这边。
两桌距离不远,也就五六米,明连很确定他从大男生眼里看到了羡慕。
明连敛眸,重新抬眸时扬起笑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要真觉得先前快活,没必要换。为了别人活着很累,也很难开心。也是你是我兄弟,我才会跟你说这些血淋淋的教训。”
江麟稍怔,他仔细打量明连神色。
明连勾着唇角与他对视。
片刻后,江麟重重叹了口气,“我怎么那么难?”
明连拍拍他的肩膀,又拿过先前被蒋蛟放到一边的杯子,“大好青春在,不愁吃不愁穿,你倒好意思说难。我这个不久前死里逃生的人,都没说什么。”
江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你再给我说说,当时情况怎么样,那天我接到你电话说发生山泥倾斜,真差点被你吓到心脏病发。”
“不是吧,还说?之前在微信都给你讲八百遍了。”明连笑笑,不过虽然话这么说,但还是再一次给江麟讲那天的经过。
随着话题的转移,两人底下的暗流逐渐平息。
最后消失不见。
在清吧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明连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吧,你刚飞回来还得倒时差。”
江麟不太情愿地起身。
结了账,两人一同往清吧门口去时,江麟忽然来了一句乍一听莫名其妙的话,“明连,我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
明连睨他一眼,“我兄弟,当然不错。”
江麟唇角弯下来了。
很多时候,成年人的谈话并不用说太明白。
这也是走进社会后习惯披上的伪装与戒备,彼此之间留有一定的空间。
他们文质彬彬,温和有礼。
同时也,点到为止。
明连继续往前走,“从小到大,我都特别高兴有你这个兄弟。”
他们一起玩过泥巴,一起打过架,一起逃过课,也曾毫不顾忌的讨论过年少时的爱慕者。
分享过烦恼难过,也共享过快乐兴奋。
明连曾经想,如果他妈再给他生多一个哥哥或者弟弟,大概就是江麟的模样。
许久后,江麟再次叹了口气,只不过比之上次,这次少了几分沉重,“我怎么那么难。”
说着也跟上。
两人都是住的半月酒店,当然是一起打车回。
在等车的时候,明连察觉到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
好像有人在看他。
明连扭头。
在夜色昏暗、灯光却明亮如白昼的街头,商铺如火如荼的营业着,街上有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事干,哪怕是路边的长方体的电线箱也安分,实在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明连正准备收回目光,当他的眼角余光扫到某处时,却忽然一顿。
只见在那方形电线箱投出的影子后面,缩成一大团黑影。
如果不是从地面上的影子来,光是这么看,还真看不出电线箱后面有什么。
明连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