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用电脑时,刚好就看到杰拉德的信息弹出来。
杰拉德虽然听得懂汉语,自个也会说,但是编辑信息之类的,一般都是用英文。
不过这难不倒蒋蛟,他很快将那一大串话看完,信息不短,但其实归根到底也就那么个意思:
“没能跟你在一起真的太可惜了,能不能让我为你拍一组照片,算是留个纪念。”
蒋蛟目光变得凶狠,恨不得把杰拉德吊起来打一顿,等他回神却震惊地发现——
他帮明连回信息了。
“混蛋!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蒋蛟目光心虚地飘了飘,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将信息撤回,但没办法了。
这种类似于邮件的信息,一旦发送就撤回不了。
纠结了一会,最后蒋蛟去坦白错误。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不是故意的。”蒋蛟瓦声瓦气地说,他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
那会儿明连手上拿着一本工具书,他站在书架的阴影里。
那张精致如画的脸,因为光线原因沾染了几分晦暗不明的华丽,“回了就回了。”
明连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他也确实被那位狗皮膏药属性的外国摄影师缠得有些烦。
对方对于艺术的狂热追求,已经远超乎平常人对于普通事物的喜爱。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杰拉德能用“病态”这个词形容。
他欣赏专注自己事业的人,但却不喜欢被人当成一样物品。
蒋蛟怔了怔,在一瞬间原地复活,枯萎的树苗长出了幼嫩的枝叶,到处都是春天的气息。
“亲一口。”蒋蛟把明连揽过,狠狠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把杰拉德打发后,蒋蛟开心得原地起飞,但没起飞多久,却“啪”的一声撞到墙壁上。
明连有约。
这是蒋蛟意外听到的,约他吃饭的好像是高中母校的学弟。
“那好,我们晚上醉缘庄见。”明连对电话那头说,又聊了一会儿后将电话挂断。
明连一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蒋蛟。
“我今晚不在家吃饭。”明连对他说。
蒋蛟面色如常,“我送你去吧,到时候你吃完饭了,我再去接你,省得你如果喝酒,开不了车。”
明连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六点钟的夏天还是挺亮堂的,像水彩一样的灿烂颜色在天际铺开,从高空俯瞰整座车水马龙的城市,车道蜿蜒成几何图形,有种别样的唯美。
下班点路上日常的赌,蒋蛟的车行得有些慢。
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倒显得惬意,蒋蛟目视前方,“等下是学弟找你?”
这话说得听平静的。
“嗯,是以前一中的学弟,他说一中外墙的花开了。刚好我俩也挺久没见,干脆约个饭。”明连说。
蒋蛟喃喃说:“一中啊,挺久没回去看了。”
“想回去吗?”明连问。
蒋蛟点头,“想的,改天跟你回母校走走,我带你去看我当时的班级。”
蒋蛟自己也知道,他不存在于明连的高中时代,对方记忆里有压根没他这号人。
他想补回来,哪怕迟了很多年。
在闲聊中,车辆抵达了醉缘庄,明连开门下车,在关车门前对蒋蛟说,“你别忘了吃饭。”
蒋蛟十分沉稳地点头。
明连推开包厢门,发现时承平已经在里头了。
时光荏苒,时承平变了模样,爽朗变成稳重,一派的温文尔雅。
两人打过招呼后,明连说,“我听屠魏说时医生很专业,跟你聊过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