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重,现在执掌宫权的是额娘没错,待再过三年,她又会晋升为皇贵妃,有皇考宠爱又有宫权在手,额娘为太子庶母,怎么连一句重话都不说出口呢?
贵妃身边的宫女忧心忡忡,低声说道:“娘娘,太子殿下喜爱四阿哥,日后怕是会经常来承乾宫了。”
佟佳氏坐在床边轻扶胤禛的额头,轻叹道:“殿下来了,我们招待着,殿下要走,我们也别拦着,保护好安全,做到该做的就够了。”
“太子是皇上的逆鳞,谁都不能去碰。不能近着,不能远着,想一想皇后与定嫔的下场,小心谨慎一些准没错。”
康熙将两儿子都带走了,一路上胤礽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还悄声与胤禔嘀咕:“孤要是那么玩三弟弟他早就哭闹不休了,每一次都不能玩尽兴,还是四弟弟好玩,他还能忍着不哭呢!下次孤想玩打扮娃娃的游戏,就来找四弟弟给他换衣裳。”
胤禔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去瞧康熙的脸,果真见到汗阿玛额头青筋跳起,吓得不敢应声。
奶包子还一点没惹恼了汗阿玛的自觉,与他说起明年的打算。
“今年养了舒克与贝塔,年后咱们玩孵蛋吧!孤想要再养一只鸭子,名字都想好了,叫唐老鸭。”
宴席表演结束后,康熙黑着脸命惠嫔将胤禔领走,自己拎起太子往乾清宫去了。
胤禔一步三回头,惠嫔问他怎么了,胤禔满腹忧心:“汗阿玛要揍太子的屁股,爷救不了他。”
“听说太子将老鼠放到了四阿哥的床上?皇上都能将这事压下来,可见还是偏心着太子的,那是太子与皇上之间的事,你可别去掺和。”
惠嫔絮絮叨叨说着,回到自己宫殿里悄悄与胤褆嘀咕:“老鼠有多脏啊!怎么太子还玩那东西,胤禔可别学他。”
“额娘,”胤禔打断了她的话,当着惠嫔的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兜,将里面正在啃粮食的大肥贝塔抓了出来:“保成送我的!”
惠嫔:“……”
她盯着贝塔看了半晌,它黑豆豆一样的眼珠透露出几分傻气,小猪似的粉鼻子一动一动的,都被人抓在手上了,嘴巴里也还不停在嚼着什么。
惠嫔乐了,伸出红色的指甲点了点贝塔的鼻子,惊奇道:“这是老鼠?还挺憨的!瞧瞧这肚子上的毛还是白色的呢,看上去也不脏。”
惠嫔出乎意料地对贝塔感兴趣,胤禔养了一段时间就将它忘在了脑后,还是惠嫔给贝塔管吃管住,没几个月就将它养成了一块沉甸甸的秤砣。
夜晚,昭仁殿内传来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喊,他趴在康熙腿上,边揉眼睛边控诉。
“汗阿玛又揍孤屁股,只有糟糕的父亲才会通过揍宝宝来教育孩子!”
康熙闻言,将胤礽给扶起来,意外发现这孩子根本就没哭,雷声大不下雨,在给他演戏呢!
他顿时气笑了:“仙人连这都教给保成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学会伶牙俐齿口舌之利了。”
康熙觉得光打儿子小屁股已经阻止不了他的淘气了,胤礽显然是给揍疲了,揍屁股的法子再也起不到威慑作用。
“还不认错是吧?”
“孤又没错!”
“好,好的很,还学会顶撞朕了!”
帝王找不到收拾胤礽的办法,怒火高涨,一连几天都不给人好脸色,就连之前嘱咐索额图送儿子来陪太子玩的事都搁置了。
而胤礽头皮硬,死倔着不松口,每次问他,都是气呼呼地回答:“孤才没错!”
只要太子不认错,康熙的坏心情还会持续下去,伺候在帝王身边的梁九功暗暗叫苦,请问纳兰性德:“您在太子殿下身边那么久,可有法子能令殿下向皇上服软?”
皇上不是因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