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报,办科学报,还有那种写故事像话本性质的报,还有分析朝廷政令的报,”胤礽拿出了自己厚厚的日记本,把它往前翻翻,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找了好久,找到了自己以前奇思妙想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各种神奇点子,他拿着自己本子,就能滔滔不绝地小嘴叭叭叭说起来,一说没一个时辰停不了。
纳兰性德刚开始还能微笑倾听,听着听着这脸上的微笑就有点酸了。
直到有人说壮镇堡快到了,他才悄悄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想到:难道太子殿下平日里也是这样与皇上学习的吗?
“容若,孤是在你与交流小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
“微臣一定不告诉别人,”纳兰性德轻咳一声,还真顺着他意思保证。
胤礽眼睛一亮:“那孤等着看你创办的诗词报纸惊艳京城!”
纳兰性德顿了下:他没说要办报?他只是说会上奏给皇上?
办文报的事儿,当然是有各部大臣负责下去了。
这个时候纳兰性德还不知道,因为他承诺的一句上奏,到达京城后,将面临剧增的工作量。令他再也没有时间去与友人们悲伤春秋,也没空再去想一些儿女情长了。
“快到壮镇堡了,你快回自己的马上,孤也要收拾收拾自己见汗阿玛去,”胤礽藏好了自己的日记本,风风火火地拿出镜子,又去叫来回避出去的徐嬷嬷与锦绣姑姑给自己梳头发,编小辫,整理服装仪表。
待纳兰性德回归,接到了圣旨命他留在壮镇堡的纳兰明珠不动声色地对他道:“莫要与太子太过亲近,免得被索额图盯上,你我都落不到好。”
纳兰性德轻声应了,对于父亲的嘱咐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未在明面上忤逆老父亲。
纳兰明珠早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长子性子如此,只能轻声叹息。
正如当初他想要容若为家族出言一样,他嘴上虽是应了,实际却仍坚定站在帝王身旁,也并不参与他与索额图之间的斗争。
纳兰明珠都看开了:罢了,这样也好,也算是让家族多一条退路。容若终究还是有心的,不然又怎么会主动去拉拢周培公?
待见到了康熙,胤礽与他说起了自己想出来的点子“给北蛮送卧底”。
康熙听着,命人将銮仪卫侍卫长叫来,指给胤礽看:“保成,这就是大清最好的暗卫,他们之中就有全大清最善于潜入、打探消息与传递消息的人。”
胤礽呆了呆,抬起头,视线与“四姥爷”心裕对上,顿时就觉得大清要完蛋了。
“不成不成,这不成!”
“怎么不成?你若有什么想法,自可以问銮仪卫,他们是朕手中的利刃,想要培养探子,自然也是经过他们的手。”康熙道:“不是你说实践是掌握真理的唯一标准?比起你那张口空谈,还是直接与銮仪卫交谈会更适合‘实践’。”
“不是,汗阿玛,他连偷看儿臣日记都会被发现,您派他们去?!”胤礽不可思议道。
那太废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