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毓庆宫中的库银全都挥霍完了!”
索额图忙道:“太子殿下大公无私,做的是利国利民之事。”
他不由在心中猜测皇上说这话的用意。
毓庆宫中没库银了?!
索额图想了想那库银的数目,心里在滴血,眼看康熙龙颜似有不悦之色,当即心中一横,表忠心道:“殿下当初给了微臣许多红利,微臣拿之有愧,如今殿下库银不足,微臣愿将殿下送给微臣的红利还给殿下。”
康熙:“……”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索额图好像被他打压怕了怎么办?
帝王拧紧了眉头:“朕几时说要你将自己红利拿出来平账,毓庆宫中库银已经追缴回了八成。”
索额图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等候康熙发落。
康熙道:“保成这孩子,总是做一些惊人之举,你是太子太傅,有教导太子的职责,又是他的外家,关系比其他太傅更亲近一些,有些事,保成不会与其他太傅去说,却愿意与你说。此次回来,多教教太子为人处世之道,也免得他总长不大,不明白何为人心险恶。”
索额图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了,心中涌起了狂喜之意。
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与太子多亲近一些,还不打算收回琉璃官窑暴利,愿意继续给他分一杯羹啊!
“微臣谨遵圣命,定全力教导太子殿下!”
康熙又敲打两句:“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你自己心里警醒着。”
说完这些,康熙再没有挽留索额图,让他自行离去。
索额图回到族中,管事悄悄来寻,低语着向他悄悄“告状”:“几位大人说,相爷不在时,殿下从不传唤我们的人。”
索额图刚被康熙敲了警钟,这会儿心中一根弦正绷着呢!
“稍安勿躁,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殿下年岁还小,与我们家族其他子弟并不亲近,待他再大一些,就知道母族的重要之处了,也唯有我们家族的人,才会全心全意地为他办事。”
“殿下问皇上要走了几位翰林院学士。”
“殿下将礼部的清流官使唤地团团转。”
“现在殿下去了户部。”
他就是不多看他们的人一眼!
属下言尽于此,道不尽的委屈与难过,得不到殿下的重视,他们这太子/党羽还能算是太子/党羽吗?
“好了,此事待我与殿下见了面,自会解决,”索额图安抚族人,殿下不差遣他们,到时候他自会问殿下揽活干,不怕殿下使唤他们,就怕殿下无视他们啊!
“没有殿下重视,相爷不在的日子里,家族子弟皆小心谨慎做人,还损失了好几千亩田地呢!”
索额图淡淡道:“是侵占良田,还是损失自家田地,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
“可……”可别人家都这么干,八旗权贵侵占民田、民房占为己有之事即使是到了官府,也是衙门不敢判决的案子。
“你忘了前些年清算之事?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总有人盯着咱们家,那些自诩清流,不畏惧权贵的汉臣,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呢!”
说起汉臣,索相党羽还真有几分委屈,太子殿下亲近汉臣多过亲近满臣,比起用特权来达到目地,他更喜欢光明正大,公事公办,害他们都不敢有多余的小动作,生怕一不小心被并不知情的太子殿下“大义灭亲”了。
这次丈量土地、清算田地,赫舍里一族损失的也不少,还有那新成立的大清银行,人们都相信了大清银行,而不再向私人借贷,以至于许多放利钱捞钱的人没了财路。
八旗之中各大家族都有各自的来路,都不正当,藏在阴影之下,上不得台面,也不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