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立即蔫巴,黯然神伤,他晚上会把自己关小黑屋里,一个人默默伤心舔伤口。
于是他敷衍应和:是是是!儿臣知道您是东方的阿波罗,男人中最懂男人的强悍男人,您别说了,可求您别再说了。
儿子不给面子,这让康熙感到有些没劲,于是也不说了,继续与他谈论起征服西域的战事。
将老父亲敷衍过去后,胤礽便存了一件心事,他悄悄地掩饰自己的腼腆,一脸正色问曹珍:“阿珍,你之前回去成亲,有什么感觉没?”
曹珍歪头想了想:“没什么感觉,一点都不累,都是我爹与娘安排好的,门当户对,我只需要出席参加,参与拜堂就行了。”
胤礽惊道:“你又不像孤,怎么家里也兴聋昏哑嫁?”
“我的情况殿下也是知道的,幼时做过手术,我媳妇是我爹为我定下来的,当时我也点头应了。”
曹珍暗示胤礽:我唧唧小啊!
所以他爹给他找个娇小可爱的媳妇,两人因年纪还小,为了后代健康,在不孕不育研究所大夫的诊治下仍在调理身体,至今还未圆房。
要让曹珍评论自己媳妇,那就两个字“可爱”,再加两个字“娇憨”!
胤礽没有问曹珍婚后有怎样的体会,他自己率先一股脑说了:“其实婚前婚后没什么区别,我还是一样投身于事业早出晚归。就是每天起床都有现成的热水喝,刚觉得冷了就有人为我穿衣裳,累了有人帮我按揉穴位,苦了有人关心,夫人的关心和让婢女伺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夫人垂涎我貌美,看我看呆的时候,我就故意笑,看她被我笑得面红耳赤,我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开心。”
胤礽被炫了一脸,扭过头不理他了:“孤知道了,你闭嘴吧!”
也许是春天到了,小伙伴们都到了命犯桃花的时候,胤礽去了外学一趟,听说最近有个名叫祖丽的蒙古姑娘,前前后后盯着德柱。
胤礽很快就将私人小事抛去了一边,他虽然对太子妃好奇,又不可能去瞧瞧太子妃长什么样。
【大朋友爸爸,这是忍不住想当公公/婆婆了。】
胤礽:所以啊,万一孤表现出来一些好奇,反而刺激地汗阿玛打鸡血了怎么办?!
于是胤礽假装自己不在乎,每一回康熙起兴致想要详谈这事的时候,都一脸冷漠,次数多了,康熙自讨没趣,也就不唠叨了。
比起这些事,三姥爷出事更令胤礽担忧。
大阿哥传来消息,说索额图在会议时突然晕过去了,康熙下令命索额图调职回京养病,另遣纳兰明珠前去边境。
胤礽心中不安,悄悄去问胤禛:“上辈子,孤被废以后,三姥爷后来怎么样了?”
胤禛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索相在你被废前,就已被圈禁,汗阿玛迁怒是索相带坏了太子,所以索相,是在圈禁中活活饿死的。”
胤礽怔了怔,喃喃道:“竟是如此,竟是受孤连累。”
这一世,三姥爷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胤礽暗道:只要孤还在,三姥爷就能安享晚年。
待索额图回京,关心他的胤礽登门前去探病,太医道:“索相所得之症乃消渴症,多饮、多尿、多食、尿甜,阴津亏耗,阴虚阳盛。待时日久远,恐阴虚引起阳虚,到时气血内乱,致身形消瘦。至于如何调养,除去汤药以外,还需克制饮食,莫食甜食,多吃糙米,勿触细面。方能延缓病情,延年益寿。”
换句话说,索相是日子过得太好,在军营里吃的过多,引起了糖尿病。
得了消渴症的人有个显著特征,那就是嘴馋,克制不住得偷吃。
养病在家,可真正是煎熬难忍,夫人盯着,儿子盯着,与全家斗智斗勇,就为了偷偷吃点好的,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