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帮妈妈把门,别让其他人看见好不好?”其实是怕搞不好太血腥吓到她。
幺妹自觉身负重任,拍着小胸脯保证:“好哒宝贝妈妈,谁也不让进来喔。”
黄柔先用菜刀撬开一条缝,把一小块竖条状木头卡在两半壳的中间,再用牛耳尖刀小心翼翼的挑开珍珠囊,虽然从没取过,但她曾经看过书上介绍,知道珍珠的形成原理。只要轻轻的挤压珍珠囊,圆润润的珍珠就一颗颗的蹦出来了。
只要珍珠囊还在,它的上皮细胞还会继续分泌珍珠质,不仅不会死,以后还会继续形成珍珠,可多次循环利用……才第一次干,没想到还让她干成了。
黄柔擦擦脸上的汗,以前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现在居然能“杀”蚌取珠了。
一开始数的四十颗,其实还有几颗小的藏在珍珠囊深处,等全部挤出来,洗干净泥沙,哎哟,居然有整整四十五颗呢!
四十五颗,幺妹脖子细,足够串一串大项链啦,剩下几颗还能给她串成手链,够她美的。
再想到闺女戴着它们的模样,都说珍珠配美人,可不就是个珠圆玉润的小美人吗?
每一个母亲,都想把自个儿闺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曾经自己很渴望却没得到的东西,都想给在她身上,黄柔也不例外。
曾经,她因为一串珍珠被继母继妹折腾得人仰马翻,被她们换着法的打压陷害,夜深人静时也曾暗自发誓,等有条件了她要戴十串八串。现在,她自个儿是实现不了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闺女身上。
宝贝崔绿真,以后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妈妈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当天夜里,趁着天黑,黄柔将两个已经被取尽珍珠的蚌送回坝塘,能不能回到闺女说的“落水洞”,只能看它们运气啦。
至于剩下一个呢?因为她实在撬不开,就让幺妹拿去玩了。
***
崔建军又带回一个好消息,那菱粉被刘会计和陈出纳尝过后都说好,不知怎么传到厂长和书记耳朵里,亲自找到门房去。
“小崔啊,听说你们家自个儿做菱粉?”
崔建军被吓得不轻,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的门卫啊,这两樽大佛怎么来了,而且还是同时来的。谁都知道厂里书记和厂长不对盘,一个主管党政,一个抓生产,经常因为不懂对方的业务而决策冲突,以至于手底下各自代表他们阵营的会计和出纳也互相不顺眼。
会计和出纳不对盘有个好处,就是更能互相监督,都睁大眼睛拿放大镜找对方纰漏呢,谁要敢算错一个零,或是入错一次账,都能闹到总厂去。
所以,老厂长贪污下马了,他手底下主管财务的人却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崔建军虽然不大懂这些党派之争,但对领导权威天然的畏惧却是实打实的。“对,对,是有做但不多,我们都是自个儿吃,领导放心,绝对没有投机倒把。”
大领导们相视一笑,就是投机倒把又怎样?一点儿吃的能倒几毛钱?
“你放心,我们找你是想问问家里还有多余的菱粉没?能不能匀几斤给我们?”做到他们这个位置上,大鱼大肉其实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唯一能体现欣赏品味的就是一个“新鲜”,一个“稀罕”。
况且,菱粉吃着确实解暑。像没牙老太太的嗦粉式吃法他们不喜欢,可熬的时候扔几个红枣枸杞进去,做成凉皮凉粉哪个中年男人不喜欢啊……最重要的,送人也拿得出手。
这么地道的南方小吃,北方人吃过的不多,这不明摆着的机会嘛?
没想到,两个老对头还想到一处了。
厂长和书记对视一眼,“我要二十斤,一两不能少啊。”
书记把眼一瞪,“我要三十斤,拎回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