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秋的脸色瞬间变得庄重起来,正色道:“这正是我想要请求得到诸位帮助的事。诸位是知道的,绝大部分邪神教派中,最底层的教众皆不过是被蛊惑利用的普通人罢了,他们大多得不到多少好处,还时常被当做消耗品使用。我认为,这种迷途的人应当与作恶的教徒分开对待,后者需按莱茵宪法审判,而前者更应当得到指引和救赎。”
“我的亡灵们虽然擅长实施抓捕,却并不擅长甄别身份,为免夜长梦多,是否能请三位助力,与我一同甄别出这些教徒的身份呢?”
顿了下,杨秋又神色郑重地补充了句:“自然,若能取得教派上层口供便最好不过,本地邪~教教宗和其他上层仍旧在逃逸中,为避免这些狂信徒疯狂反补伤及无辜,还是尽快将其抓捕落网为上。”
至于欢愉教宗其实已经暴露、满镇亡灵已经领了任务到处抓这个大红名这个细节……杨秋就暂且省略掉了。
不把这叁拉下水“体验”一番,这帮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宫廷法师哪儿晓得亡灵政权反邪~教的辛苦!
韦伯脸色一僵。
韦伯身侧的萨迪尔和拉曼莎,五官有些微的扭曲。
施法者来干审讯这活儿确实是要比守夜人调查员容易得多,以精神场监控对方的精神力波动是最好的识别谎言的手段;遇到负隅顽抗的顽固分子,还能以强悍的精神力冲击对方的精神领域、达成击溃对方防御意志的目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镇政大楼内外,关押的邪~教徒足有上千之众。
分摊到在场四人头上,每人要负责两百多号人的审问。
韦伯就特别想抽自己一嘴巴——他怎么就管不住自个儿、非要嘴贱这一下呢!
白天刚嫌弃过莱茵王室坐视塔奇亚领邪~教问题恶化,这会儿三位宫廷法师怎么也说不出推拒之辞来;生无可恋地被杨秋拖上了贼船、点灯熬夜地连夜开展审讯……
罗布镇是欢愉教派的地盘,罗布镇辖下几十个大小村庄中,超过六成的村落长期有教徒驻扎,为教派聚敛财物、物色下层教徒。
欢愉教派虽不是正神教派,但好歹也属于“本土”教派,底层教徒绝大多数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没有合理的、能糊弄住底层教徒的理由,教派上层也不便于命令这些教徒在自己老家乱来——像是没有插手当地治理借口的村落,欢愉教派的手就伸不进去。
即使是邪~教也不是说就能随随便便将数量众多的底层教徒洗脑成白痴的,塔奇亚南部山区中那个上来就搞活祭的无名教派,都得搞出个“圣境”、把底层教徒长期隔离在深山之中,才能达成洗脑目的。
简而言之,欢愉教会分配到村落中为教派敛财的底层教徒,确实没有多少人手上染过血、谈不上穷凶极恶——被施法者审问时,不少人还理直气壮地为自身辩解,声称自己在做的明明是维护一方太平、保护当地村庄的正当行为。
这种还能挽救的迷途教徒,在本地修个两三年的路、教育一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能放归社会。
可被作为打手使用、普遍身强力壮的教徒,就多多少少是干过欺男霸女行径的恶徒了。
这类人有的是确实相信了崇拜邪神、为邪神做事能造福自身;有的则是很清楚邪神崇拜不靠谱,只是借着混进教徒这个群体内享受欺凌他人而不必独自承担后果的“特权”。
这种性质较为恶劣的,杨秋一律盖上重刑犯的猪肉章、拎到二楼去隔离关押,回头大部队上来了统一往塔兰坦深处拉。
审讯进行到半夜,执着地将整座罗布镇几乎挖地三尺的玩家大军,终于逮到了四下逃窜的欢愉教宗。
正提审教徒的杨秋,立即张开反向亚空间结界、将镇政厅笼罩起来,免得那叁宫廷法师察觉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