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养心殿。
他刚跨进门槛就被两人的举动吓傻了。
只见自家表弟忽然跳进皇叔怀里,两条长腿环住皇叔的腰,放肆地轻笑。皇叔立刻托住表弟的臀,迫不及待地吻了过去。两人像八辈子没吻过一般,从外殿到内殿,一路走一路吻,然后便双双隐到屏风后面去了。
凤易看不见两人在干嘛,却能听见唇舌交缠的声音。
真的很热烈,很迫切。
皇叔的喘气声比牛还粗重,看来是饿得狠了。
凤易贫瘠的文学修养只能形容到这种程度,他连自己的惊愕都没有办法用语言描述。
他像块石头一样僵硬地站在原地,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一句疑问——我是谁,我来干嘛的?
庄理抱住凤冥的脑袋不断加深这个吻,把他口腔里每一个敏感的角落都用舌尖细细照顾一遍,换气的时候急促说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凤冥嗓音沙哑地回应。
他从未体会过如此热烈、凶猛、义无反顾的爱,而这份爱足以治愈他内心最深的伤痛。
“我想要你。”庄理把十指插/入凤冥的发丝,轻轻摩挲他的头皮。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舌尖已经钻入凤冥耳里。
凤冥重重喘了一声,把人抱起来,疾步走向内殿。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抵便是这种感觉。
凤易呆呆坐了半个时辰才看见神情餍足的皇叔牵着满眼水色的表弟从屏风后面绕出来,两人还换了衣服。
“书背完了吗?”皇叔沉声问道。
凤易:“……我真是来背书的啊?”
凤冥:“那你以为呢?”
凤易缓缓落下两行眼泪:“我这就背。”
“不背完打手板心。”庄理拱了一句火。
凤冥立刻颔首:“好,我这就叫人送一把戒尺来。”
凤易:“……”你俩果然是绝配!
凤易坐在一边背书,凤冥则把庄理抱在怀中慢悠悠地批阅奏折,以往最厌恶的政事,如今干起来却觉得有滋有味。
庄理飞快看完所有奏折,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地摆好,加急奏折放在最上面,满篇废话的压在最底下。
有了他的辅助,凤冥越发得心应手。
凤易背两句书就抬起头看看表弟,眼里满是担忧。两人才刚处上,表弟就插手政务会不会不太好?日后皇叔若不喜欢表弟了,这些都是现成的罪名吧?
思忖间,凤冥低声开口了:“日后你想做什么?出仕?当官?”
凤易握书的手微微一紧,唯恐表弟快人快语,说自己想当官。这个时候真不能操之过急,因为帝王的宠爱谁也摸不准。再者,万一这句问话只是皇叔的一次试探呢?当皇帝的哪个不多疑?
凤易看向表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庄理看向窗外广阔的天空,语速缓慢:“我想帮你把这一大摊子处理好,然后咱们架着一辆马车,去天山看雪,去大漠看沙,去海边看海。早上咱们在一个被窝里醒来,我懒得动弹,你便帮我穿好衣裳,把我抱到阁楼上看日出,通红的光照在我们脸上,暖洋洋的。
“晚上咱们围着火炉一块儿吃汤锅,我把最肥美的肉片让给你,你把最嫩的笋尖让给我。吃完饭,咱们手牵手在院子里散步,然后一块儿睡下。咱们每天晚上都要抱在一起,你中我,我中有你,大汗淋漓之后一起泡在浴桶里,隔着窗棂默默看天上的月亮。月辉洒在我们身上,凉丝丝的。
“每天早上睡醒,你要吻吻我,说早安;每天晚上入眠,你也要吻吻我,说晚安。我们一天都不能分开。这就是我对未来的设想。你觉得怎么样?”
庄理转头看向凤冥。
而凤冥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