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眼睛:“卧……哇塞!咱这新生校草的大名都已经传到学校外了吗!”
余景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后有些狐疑地接过列表。
——他做这个工作,倒是了解过很多“明明连接过却没有留下日志”的情况,通常是较高水平的黑客进入过系统后,刻意清扫了自己的痕迹。
——但是,时夜又是怎么回事呢?
余景树沉思了片刻,职业素养迫使他做出了决定:“同学,麻烦你去计算机四班跑一趟,让时夜过来配合一下调查——这是强制性的调查,不过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走统一流程在问询。”
半小时后,在一间特意被腾出来的空旷教室中。
时夜手持手机,默默走了进来,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坐在第一排等着的余景树一愣,意识到这可能是时夜的习惯,于是便自行搬了东西,坐到时夜的旁边,有些尴尬地说:“咳,这么快又见面了,时夜同学。上面有些东西要调查,需要你的帮助。”
时夜淡淡道:“直说。”
余景树便打开了手头的录音设备,说:“编号2091号开始问询。请问时夜同学,大约一周前,你是不是身为金荷杯的一等奖参观了实验室,中途违规地将手机连入了D大服务器?”
时夜:“是。”
余景树又问:“连入服务器后,你做了什么操作?”
时夜眼也不抬,继续平静道:“没有。”
余景树不由又问:“真的什么也没有吗?我们调查你的连接记录,发现了不太对劲。”
时夜回答道:“没有,只是充电。”
余景树刻意加重语气,问:“只是充电的话,为什么没有日志记录?”他不敢施加太多压力,但也看得出来,时夜根本没有任何紧张。
时夜眼睫微动,看着余景树道:“插头松动,没充上。”
“……”余景树哑然失笑。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太像大一新生了。
但流程还是要走的,余景树伸出手道:“时夜同学,麻烦把手机拿给我看一下,我不会侵犯你的隐私,只是要记录一下信息。”
时夜抬眼看他,却没有动弹的样子。
余景树还待再问,这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摁断后再次响起,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稍等一会儿。”余景树说着,接通手机便走向了教室外。
教室内空旷无人,时夜看着自己的手机,片刻后,手指快速地操作了一会儿。
教室门外,余景树正在和专家小组的组长通话:“……嗯嗯,是,我在排查D大的服务器。”
那边语速极快地说道:“先别排查D大了!我们急缺人手!勒索病毒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解锁了!”
“什么?!”余景树大吃一惊。
就像所有人都没想到国内会突然被解锁一样,这一次的世界性解锁也同样这么猝不及防——没人猜得到Signale在想什么,他是谁,又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
Signale不是横空出世,但却依然如此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无可奈何。
余景树沉吟一会儿,说:“我还是觉得D大作为第一个被解锁的服务器,有必要进行彻查。而且,说不定对方真的潜藏在校园里,得到了我们在调查的消息后,选择立刻开始解锁,以转移我们的视线呢?”
“那就尽量快一点。你查到哪儿了?”
余景树道:“拉完系统日志,在挨个问询人,刚从大一的学生问起……”
“大一的新生还问什么问?才18岁而已,什么样的天才能有这种能力?我建议你先从教授查起。”
余景树“呃”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