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掏出手机给周礼拨打了一通电话。
那头刚接听,她就泪眼汪汪的哭嚎出声:“王八蛋!你跟我说段易言现在要专心搞事业,无心搞女人,那个姓阮的女孩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管我不听解释!你今晚必须把段易言居住的公寓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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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正值华灯初上,夜色渐渐笼罩住繁华的榕城。
阮皙提着一大堆购物袋回到居住的老式公寓小区,她没有和母亲共进晚餐,逛到傍晚时分,秦霜妍就被公司一通电话给叫回去开会,临走时,只是吩咐秘书给她订了高档西餐厅的单人餐位。
阮皙不想独自坐在冷冰冰的华丽餐厅吃饭,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摆脱秘书回来。
居民楼这个点挨家按户都亮着灯,她慢吞吞地走,正当进楼道口又上四楼的时候,隔着不远的距离,先听见了一道被楼梯墙压低的尖锐模糊女声蓦地惊响。
听入耳有些熟悉,好像是下午在商场遇见的那位谢小姐?
阮皙走上楼梯台阶几步,透过昏黄的光线看到谢思焉继续穿着白天那套黄色的抹胸裙,背对着站在走道哭得梨花带雨,而某个疑似罪魁祸首,正慵懒地靠在公寓门前,脸庞的神色沉静到看不出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许是不知道这里还有第三人在场,谢思焉哭啼啼地扯着段易言雪白袖口说:“易言易言,你怎么能住这种烂房子啊,你跟我回谢家好不好?我给你钱,给你准备了大别墅住呜呜呜……”
段易言却丝毫没有动心的意思,还能淡定给她递一盒纸巾,以免把眼泪鼻涕哭到他衬衣上。
“易言,你就让我包养你吧……”
“可惜已经有人比你早下手了。”男人说起这话,说得风淡云轻的。
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被贴上小白脸的标签。
谢思焉哭声顿住,愣愣地看着段易言似笑非笑,一时半会的分不清这话是不是敷衍。他太会哄骗人,可能今晚和她说自己被别的女人包养了,明晚就换了套说辞。
所以谢思焉颤抖着嘴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谁?是那个姓阮的女孩吗?”
段易言见她还知道阮皙,薄唇微扯正要说什么时,眼角余光恰好先看到楼梯口阴影处的女孩,淡淡落了过去。
阮皙被逮了个正着,她先前没走出去是不想面对这种三人尴尬的场合。结果段易言压根不给她机会离场,语调漫不经心地一变:“回来了。”
“……”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就让谢思焉跟机关枪扫描似的,立马转身杀意十足的看过来。
阮皙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这副形象落在情敌眼里,就跟刚败家完的小富婆没区别。
“是你?!你跟段易言都已经发展到住在一起啦?”
谢思焉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变得愤怒,且不说阮皙成为了她头号情敌,在商场里不借钱给她,还嚣张地说也看上段易言这种行为,就足以罪孽深重了。
阮皙卷曲的眼睫轻抬,隔空和段易言对视上两秒。
她有权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转移麻烦,让谢思焉停止自相情愿的告白,把战火都放到她这边来。
气氛静了两秒,阮皙轻启唇说:“段易言不是你定下的未婚夫吗?他和谁住一起你不知道?”
谢思焉气到升天:“……”
很好,开口就拿事实这样羞辱她!
阮皙其实跟这位谢小姐没有私仇,也犯不着一见面就针锋相对,所以算是留有余地,没有继续把话说的太直白,淡淡看向段易言:“你不送谢小姐下楼吗,堵到我家门口了。”
谢思焉:“……”
这个小贱人是在内涵她是垃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