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又一个个的删除了。
阮皙是怕自己情绪会克制不住,在电话里就跟段易言掉眼泪。
她不傻,见到俞舒浓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后,也明白过来这个男人都在背后默默无闻的做了什么。包括昨晚喻银情的行为应该也是听了安排有意为之。
他什么都不说,只字不提任何事。
却用想学大提琴的方式,每夜陪着她,还送了她大提琴,找上她的恩师。
阮皙浓翘的眼睫毛下一丝泪意划过,心中的情绪在动容。
停演了整整四年里,她内心深处一直在逃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在舞台那般流畅而准确地演奏任何曲子,所以不敢去尝试,身边的家人朋友也怕她情绪再走极端,更是不敢提。
如今回想起来,阮皙逐渐的意识到她已经被段易言带出来了。
此刻内心就好似有两个小人儿在劝她,一个说:“你维持现状生活不好吗?如果重回舞台,会不会又经历一遍当年?阮皙!你还是放弃吧。”
另一个小人儿将对方推倒,急跳脚:“阮皙你已经长大了!你看看多少人都期待你能重回舞台,你可以的!你学了十二年……真的甘心这辈子都不碰大提琴吗?”
甘心吗?
这三个字宛如打醒了阮皙,她眼睛微红,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
上面的伤疤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已经淡的很不明显。
曾经羞于见人,时刻都要贴着创可贴不引起旁人的目光,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能平静的去面对了。
阮皙被什么猛烈地情绪撞着胸口,突然从站起,提着裙摆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