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能看见真皮沙发处拼酒的场景。
她出声先问清楚:“怎么回事?”
周礼:“阮总今晚飘了,拉着易言要一醉方休,结果易言那酒量是完全没问题,重点是你爸爸胜负心也太强了,一定要把易言喝趴下。”
一个胜负心很强,一个千杯不倒的海量。
老的那个身体肯定会喝垮,年轻那个身强体壮倒是没事。
“我爸平时不这样的。”阮皙忍不住皱起眉说。
周礼跟着点头:“这不看我们易言打压起段氏集团的高层都不待见情面的,阮总开心嘛。真的小阮妹妹,你觉得我们像是能拦得住的人嘛?”
阮皙浓翘的眼睫轻抬,又朝里面的房间看去。
且不算被服务生收走的空瓶子,桌上都不知道瓶瓶罐罐堆了多少。
阮皙推门进去,一个眼神都没给坐在旁边的段易言,她站定在满脸通红酒气,还要和别人继续碰杯的阮正午面前:“爸爸?”
阮正午是想喝段易言说话来着,结果指半天给指错方向:“小子,你叔我当年纵横酒场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喝奶呢!”
阮皙在旁边说话的声音被忽略,只好弯腰想去把阮正午扶起来。
结果力气太轻,被段易言那只漂亮修长的手掌给握住手臂,稳住后又很快移开。
他温度搞得异常吓人,隔着衣服也能清晰感觉到。
阮皙本来不愿意给段易言眼神的,也侧头看去。
他今晚穿的是正装,黑衬衣和深墨色的笔挺西装,暗扣是蓝色,端坐在真皮沙发上,长指还慵懒地握着半瓶酒。
在灯光下,段易言情绪不高,冷淡的几乎不可察觉。
阮皙停留两秒,只字未提上次放鸽子事件,没有力气扶爸爸,就叫了保镖过来。
阮正午喝醉到不认女儿,只认前任女婿了。
他好久没喝这么过瘾,拉着段易言:“再陪叔喝几杯。”
“——爸!”
阮皙火气都要上来了,两个男人都被她漆黑干净的眼睛一瞪。
可以说周礼等人是有先见之明的,此刻也就阮皙能搞定阮正午和段易言,一个眼神就把场面给镇压住了。
门外。
周礼偷看到直摇头:“小阮妹妹凶起来好凶。”
“凶就凶点吧,现在没看见也就她能管易言?”
一旁的某位公子哥头脑清醒的分析局面,甚至还说:“这几天易言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闲的没事就重复看自己前妻舞台演出,他还嘴硬不承认自己动情,鬼信呢。”
话刚落,只见阮正午是被段易言给扶着出来,感情好是真好。
连深夜回家,都要一起结个伴。
阮皙全程是冷漠脸,以前也没见这两人这样。
周礼跑过来说:“小阮妹妹,易言今晚心里有点事,不会闹人,就麻烦你照顾了啊。”
阮皙不想麻烦也没用,阮正午在那边和段易言说着回阮家继续下一轮拼酒,势必要把年轻时创业的事迹都说出来跟他装逼。
一路上,直到阮家的别墅里。
阮皙异常安静地坐在副驾,后座是阮正午和段易言,男人喝了酒话就完全敞开,说到最后甚至是称兄道弟了起来。
不过段易言尚有一丝理智在,没给同意。
阮正午喝上头的俊脸表情严肃:“老子做你异性兄弟,你还看不上?”
段易言清隽的脸庞隐在半黑暗里,极淡扯了扯嘴角,说话时,视线似有似无的看向前方看不清表情的阮皙侧影,嗓音压得低:“我段家兄弟姐妹众多,自小却无父无母。”
他说完,一整晚都没有解开领口的袖扣,也不怕闷得慌,又补充道:“怕做兄弟,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