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个都是她至亲的长辈,考虑到这点,最终还是没有现身出来。
今晚的事情她会全当没看见,怀着这份复杂的心情,先回到宴会上,找保镖拿手机,给阮玥打了一通电话。
阮皙只字未提什么原因,只是低声说了:“妈妈今晚心情不好,你回去跟她说说话吧。”
阮玥:“最近她每天都在问你消息,你回去会比我回去,更能让她心情变好。”
阮皙不接这话,她自从得知母亲的心结怨恨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把电话挂断后。
阮皙把手机还给保镖,抬头先看见不远处段易言的身影,他西装笔挺站在灯下,是刚来的宴会现场,正跟身旁打招呼的人谈笑风生了两句。
随后,目光就持久地落在她这边,没有移开过。
阮皙和他开始试着重新来过,却没有对外宣布什么。
甚至是,在外面公开场合两人都没有同框过,也只有圈内好友私人聚会的时候,才不会刻意保持距离。
阮皙先找了借口提前离席,提着裙摆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她找到段易言的车,驾驶座司机很有眼色的立刻下车,还替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
阮皙上车没多久,段易言就缓缓地出现了。
他打开车门坐上来,在半暗中清隽的侧颜带着笑意:“宴会上你应该没吃几口,我给你做好吃的?”
阮皙在车里把高跟鞋脱了,抬起,放在他的膝盖上:“累。”
就一个字。
段易言修长漂亮的手覆在她雪白的脚骨处,力道温柔又不轻不重地揉着,同时说:“以后别穿这么细的高跟鞋,你穿平底鞋更好看。”
阮皙抬起眼睫,看向他几秒。
难得没有拒绝段易言的提议,抿了抿唇说:“穿礼服都是要搭配高跟鞋的,穿平底鞋,身高不够……好了,别揉了。”
说着,阮皙就意示他别动手动脚,司机已经抽完烟回来。
段易言在外人面前,形象一向是低淡慵懒,很少会黏着女孩儿。
他的感情也是克制隐忍的,比起光明正大的秀恩爱,更倾向于将阮皙关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段易言及时制止住了。
回去的路上,他随口挑了两件事逗她开心,只字不提前几个小时,被阮皙无情拒绝举办婚礼的安排。
“对了,你不是很喜欢江城温总的夫人,前天我已经请她帮你量身定做一身旗袍,红色的。”
阮皙听到他说旗袍的颜色,大概是猜出是婚礼上的敬酒服。
她哑了声,半响才说:“哦,谢谢。”
又过一会,大概是意识到这句谢谢客气又显得生疏。
阮皙潜意识不愿意走母亲的老路,她扬了扬唇角,主动地,在男人好看的侧脸亲了一下。
段易言眼底似有光,定定看了她好几分钟。
直到阮皙被他看的脸红,假装不经意的移到车玻璃上,像是在看路边的夜色,其实是在看他的倒影……
当晚,段易言带她回到居住的别墅,先有安排地亲自下厨,把阮皙的胃给喂饱。
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他有意做点让彼此开心的事情。
不过被阮玥的电话打断,凌晨的时候,阮皙接到这通电话,沉默许久。
阮玥说:“我回家了一趟,妈妈和爸爸吵得很凶,还叫上了家庭医生。”
不是夫妻双双对打,是阮正午车祸后不久,连走路都要扶着拐杖,结果出院第一天,就被妻子气到想原地去世,回到家里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和翻旧账。
阮正午从未说过不在意秦霜妍那位心尖